【代号鸢】华佗x广陵王(现代伪骨科)_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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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老师!”

    华佗捋着头发往后台走,一只耳塞还没摘下来,单手拎住尼龙袋塞进去两只鼓槌,脑子里还在嗡嗡的响着鼓点节奏,根本听不见人声,也就没停下步子。

    后继上舞台的乐队已经在和观众互动,浪潮一般的欢呼声浇过来,后面那工作人员连滚带爬地挤过人群,跑到了华佗跟前,晃了晃手才叫住他:“华老师!”

    高中乐队的成员们在各自进了大学后无需知会便都已分道扬镳,乐队主唱在隔壁市上学,有那么一点人脉,一边说着梦想一边说着兄弟情,拉拉凑凑的又将成员们拼了个整,让寂寂无名的小乐队在某音乐节的下午场占了半个小时的演出位,已经算是捧得很高。

    其他人下了演出依旧兴奋,直接从舞台侧方楼梯下去绕到vip观众区去人挤人。

    华佗与他们背道而驰,工作人员受了嘱托,赶来追到他,递给他一张离场地两条街区外的喜来登的房卡。

    这位跑腿的大概是从附近大学招来的兼职生,胸前挂着个蓝底白绳的工作证,实际年纪该比华佗大个两三岁,只是比他矮了不少,压着声气地将背好的工作用语机械式地念出来,宽大的polo衫罩着也完全显不了一点成熟。

    打量着华佗这个胡子男在台上不顾主唱死活又是打花又是甩棍,下了台也一点儿不和人寒暄交际,以为华佗是他们从哪里请来的高冷大拿,与那些轻浮热切的年轻乐手们完全不一样,于是对他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

    舞台上强力的聚光灯热度比得上日照,华佗奏得卖力,满身是汗,领前后背皆被浸出水印,披上了件套头卫衣盖住甩得杂乱的头发,眼睑湿润像含着眼泪,红血丝布满了眼球,朝着面前突然闯过来气喘吁吁的小伙子看了眼,没听清他说什么,想礼貌性的回个笑又实在扯不起嘴角。

    那小伙子骤然和他对上视线,被他无神又凶狠的臭脸吓得出了冷汗,将东西赶紧塞到他的手里,不敢像和其他人似的上手拍他的肩膀装熟,而是下意识就匆匆鞠了个躬。

    华佗垂眸,手里握着的是主办给演职人员安排的住所。

    脑子里的轴转了转,连带着神思和听力都被拽了回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手机里还躺着几条after party的通告,只是他一心想着回家,已约了专车在场地外候着,看来是无福消受。

    面前这人半晌不记得起身,华佗懵懵地掂量着要不把东西从他背上的衣服缝隙再塞回去之时,后台出了点儿事。

    有人小牌大耍,指责工作人员不够专业,音响传出来的人声太湿,举着麦克风逼到人家脸上要音响师亲自唱两句。

    几人吵着吵着就推搡起来,热心市民华先生余光瞥见,当即将房卡拍在一边儿道具箱上,冲过去劝架了。

    汽车沿着跨市高速行驶,傍晚时满面灰青的华佗便到了家门口,钥匙转开锁眼儿之后他犹豫了一下。

    家里暖气开得足,电视里传出的声音微弱,阿广穿着条宽松的短棉睡裙陷坐在柔软的沙发一角,拿着半个苹果,目不斜视地对着空气说了句:“回来啦?”

    华佗咽了下口水,推门走进回了句嗯,侧着脑袋避着客厅的顶灯灯光,换了鞋,将携带着冷风的外套叠起挂好,恹恹地直接躲进了卫生间。

    嵌入式的储物柜底层摆了瓶未拆封过的医用酒精,一时不好再溜出去找医用棉签,洗手台上有阿广卸妆时留下的一些细梗棉棒,夹起两根并在一块儿沾起些液体,华佗将其涂在明显掉了块皮的额角伤疤外侧。

    鼻梁中段被麦直直砸了一下,幸好那人手劲儿不大又是不小心甩脱,只是肿起流了点鼻血,消了毒用点活血化淤的药过半个月也会自然痊愈。

    那几个生事的气焰也在见了血之后消停了,看华佗不像善茬,立马派个人过来交涉。华佗用袖子随意擦掉嘴皮子上的血,手指指向刚刚那个跑腿的小鸡崽儿:“去叫老葛过来。

    老葛,乐队主唱,是个左右逢源处事圆滑的笑面虎。他来处理,走程序或是私了,不怕跑了谁吃了亏。

    倒不是华佗不爱担事儿,他远看着还是个直挺挺立着的人,走近点儿便能发现他半驼着背,呼吸很轻但很快,眼下乌青,两只眼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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