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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过程犹如徒步穿越一片冰冷寂寥的荒原,天色悒郁,前路茫茫,他很快便感到疲倦,想坐下休息。然而心脏在胸腔中疾跳如擂鼓,他蹙起眉头,努力回忆自己是否遗忘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下雪了,他张开手掌,六角形的柔软雪花轻飘飘落进掌心,却不融化,晶莹剔透的样子,闪闪发亮。从它的倒影中,他发现一双浅蓝色的眼睛,调皮地眨了眨,似乎有话对他说。 什么?他将雪花结晶捧至耳边。可是没有声音。万籁俱寂,一丝风也无,雪还在下,路仍迢迢。他有些困惑,举目远眺,某个方向传来无声的呼唤。 你这个混账玩意……把命令当耳边风……滚去处理金边的生意……这次必须…… 睁开双眼,韩信在浓稠黑暗中逐渐回过神,宁静的冰天雪地不过幻梦,必须面对的现实是他已沦为阶下之囚,遭受了出逃失败的可怕惩罚。混沌的大脑好似喝断了片,无论他如何拼命回忆,都想不起来扑到曳影身上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还活著?眼睛逐渐适应昏暗的视野,韩信困惑地转动脖子,试图看清贴在吊瓶上的标签。然而实在太黑了。他连字母的轮廓都看不清。双手被束缚带固定在身体两侧锁死,双腿也绑成了直板板一条,动弹不得。 门外的争执暂告一段落,韩信察觉有人拧动门把手,他还没研究清楚束缚带的解法,只得往枕头里一倒,佯装昏迷。他演技精湛,曾用假死骗过好几个仇家,但面对那几个疯子,他不敢掉以轻心。 进门的人步履轻快,带起些微香味的风。韩信跟他们厮混得久,毫不费力便认出了来人:是李白。说不上失落还是厌恶,他一动不动装死人,耳朵却警惕地竖了起来,留意李白的一举一动。这家伙打开灯,从病床的这一侧逛到那一侧,似乎调快了吊瓶的滴速,韩信感觉到手背面板轻轻的牵拉感,脉搏突突跳动。紧接著,他掀开了他身上的薄被,韩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稳住呼吸。 李白微微用力按住他受伤的右腿,检查纱布下重新缝合过的伤口。温热的鼻息直接洒在赤裸的面板上:他们居然没给他穿裤子!韩信又是羞耻又是恼怒,差点儿没忍住睁眼,但立马想到自己四肢受困的处境,只得咬牙忍耐。 接下来却更过分——凉凉的指尖忽然抚过静悄悄趴伏在腿间的yinjing,极尽调情之能事,将那色泽浅淡的把件收在手中把玩。鲜红的guitou戳弄著李白的手掌,韩信几乎立刻就硬了。 “李白!” “哎。” 他正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绿眼睛,唇角弯弯,一张白皙乾净的脸上写满了得逞。韩信瞪著他,说不出的烦躁,当初那颗子弹怎么就射歪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合该浸在血泊当中,玻璃珠一般的眼球空洞无神望向天空。 “表情好凶。”李白口中啧啧有声,脚尖勾过探视凳,顺势坐了下来,“别生气,让你舒服。” “我不需要,立刻滚出去!唔……” 韩信没有料到,一直撸弄著他下身的李白会忽然低下头去,朱红唇瓣启开,将他抬了头的yinjing含入口中。收在旁边的十指骤然握紧,磕疼了那里半月形的创口,然而韩信只顾紧盯著吞吐他尺寸可观的性器的李白。他的koujiao技巧很好——至少比韩信好得多——先是曲舌舔弄敏感的伞端,催出大滴大滴分泌的腺液,温柔地用唇舌将它们涂抹在青筋尽露的柱体上。紧接著,李白收拢犬齿,往前坐了坐,最大限度敞开他的喉管,一寸寸将韩信的东西往里吞。喉头生理性地排斥入侵异物,一圈圈收缩吸吮著敏感的冠状沟,从韩信的角度,甚至能看见李白撑得微微鼓起的喉颈。为他koujiao期间,李白一直目不转睛地盯著韩信的表情,自下而上的姿势使那双含情脉脉的绿眸多了几分做小伏低的意味,甚至比koujiao本身更令韩信兴奋。 倘若不是被绑在床上,他就要摆腰cao他的嘴了。李白将韩信的渴望看得清清楚楚,稍微退后些许,被含吮得湿淋淋的yinjing抽出一小截,剩下的部分仍旧插在李白的口腔里。他故意让韩信看著自己如何侍弄他的性器,脸颊被顶出yinjing前端的形状,惹得韩信的喘息显然加快,眼底晕红。 不一会儿,韩信便在他剧烈的舔吻与吸吮下丢盔弃甲,抵达了高潮。李白瞅著他双眼半眯,瑰紫色情潮缓缓退却,餍足中带著些慵懒,把侧脸深深埋在了枕头里。刚刚还张牙舞爪,怎么碰两下就软了。李白可恶地把脑袋伸到他面前,示意韩信看他舌头上的jingye,毫无心理障碍地咽了下去。逐梦之影一愣,嫌弃地扭过头,而李白并不允许,趁他行动受限,擒了下巴便是一顿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