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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疼不疼 (第3/4页)
,最终他还是被等到不耐烦的学生引到腿间,在越发急促的喘息声里把自己一点点放进去。一寸寸被撑开的褶皱艰难地吞吐,无一不在提醒他身下的人的娇贵。他连喘气都要控制力度,哑着声音求他的宝贝乖乖放松点别夹那么紧,懵懂的学生听话只听音,愣着把腿打得更开些。他被他可爱地笑出声,着看他眼角兜着的水光好像快要盛不住,还是强忍着欲望停下来问他疼不疼。他刚刚要被渐起的陌生快感弄软腰身,忙抓住他的胳膊求他别停。他会说我喜欢你叫我宝贝乖乖,喜欢你叫我小盛。 宝贝乖乖,宝贝乖乖。 宝贝乖乖要不要再慢一点。宝贝乖乖喜不喜欢这么重。宝贝乖乖怎么这么软这么紧。宝贝乖乖要是疼了累了就跟我说。 早被快感折磨到头晕目眩的人儿已经分辨不出来什么,只能茫然地随着男孩的问句点头或摇头。他时不时眯起眼睛小声地嗫嚅默哥好舒服,他会像得了夸奖的大狗似的恨不得把他揉碎进怀里疼,腰更是上了发条似的往里打。要让人窒息的紧致让快感疯狂地流窜,可是怎么能舍得就这样结束,他埋着头一个劲要把宝贝乖乖伺候到满面潮红水光淋漓。 窗外铺天盖地的蝉鸣,屋里老旧的风扇和床架还在吱吱呀呀,盖住美人滴着水的吟哦婉转。 斑驳的墙纸上日光流转,西瓜皮下面的冰块终究都化光。 只来得及吃一半的冰棍也软瘫成甜腻的糖水。 陈金默化在他身体里。被压住的人喘着气,等着脑海中第一次这样浩荡干净的烟花渐渐平息,他总计划着在结束的时候,他要捧起男孩的脸,很认真地跟他说我很喜欢你。 他猜那句话会让男孩翘起的嘴角笑得更像只被呼噜舒服的小猫,然后男孩会回他一句他也一样。然后他们会接吻,他会打水给他洗澡,他们会一起换张床单,会头抵着头躺下随便说些什么话,或许会再做一次,或者做很多次,他应该会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过去,他会仔细地看他的睡颜很久,然后轻轻地吻他的额头。 可是梦到底只是梦,就像彩云易散琉璃脆,一阵凉风或是一声惊雷就可以把它打破。他们从没有过多少真正意义上的温存,小盛也从来没能像想象中那样,在放完烟花后脉脉温情地捧着陈金默的脸,勇敢又温和地告诉他他有多喜欢他,然后心满意足地听见那句他很想听见的回音。 陈金默每每从这样的梦里醒来,都会面对着下身的狼藉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小盛那样干净的学生,不该给带到这张被妓女躺过的床上。隔着墙还有干活的姑娘的呻吟声,他没办法在这样腌臜的地方把刚刚美好的梦变成现实。满心满肺的烦躁,总会让他在这个时候去阳台上吹会晚风。 天上干净纯粹的皎白月影,地下浮光靡靡的粉色灯箱。 他抬头看月亮,猜想着他那遥不可及的宝贝乖乖现在是不是睡得安稳,是不是在做一个相似的梦,本来就干净的脸是不是被月亮照得更白。猜测来去也总想不出什么,他只好在下一次见到他明晃晃的眼神时错开目光,在他向他靠近的时候轻轻挪步留出空间。 猜测,做梦,回避,等待,十年这样荒唐地过去,蹉跎到现在好像只是温柔相待都已经是奢侈。 打架似的做完爱,明明上一秒还在十指紧扣里把血rou爱恨交织着咬进对方的皮rou,下一刻就各自躺在床的两边沉默着抽一根事后烟。他吞云吐雾,最后哑着嗓子也只能问一句那个人打算怎么处理,他也漫长的吞吐一口白烟,说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在埋了。 然后就又是很长的沉默,他们在淡淡的烟雾里学习近乡情怯。呼吸和心跳声近在咫尺,一分分一寸寸却都要小心拿捏,干脆滑下去吐出更多的烟雾来,借着身边的热源和气息还在,沉在梦里不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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