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婚礼进行时 (第3/5页)
是法国人,还有一小部分是与德国人交好的其他国家的人,因此有的穿西装、有的穿军装,有的戴英式高礼帽,有的头上还裹着埃及式的头巾; 这些人珠光宝气、花花绿绿,各种服装造型融合成一堂,给这场婚礼又添了一种光怪陆离的氛围。 一首曲子结束,当小提琴和管风琴的音乐声再次响起时,唱诗班的儿童们开始唱《爱的真谛》; 门口传来脚步声和裙摆接触地面的沙沙声,人们齐齐的站起来朝后看,只见那名以残暴不仁、喜怒无常而闻名的党卫军军官此时正挽着一位身披白纱的“天使安琪儿”缓缓走来…… ——这是多么古怪又震撼的一幕!古怪的令人觉得荒诞想要发笑,又震撼得令人疑惑他是如何成就这一画面的。 这个从来只穿军装的纳粹刽子手今天居然换上了一身像模像样的礼服,这让他看起来不那么骇人,甚至让他多了些令人着迷的贵族绅士气质; 在场的不少女人都暗自打量着他,因为她们都不会忘记这家伙有着一张多么讨欢心的巧嘴;她们之中有不少人都和兰达打过牌、调过情,不过畏惧于他的身份,她们都不敢和他来往过深; 然而,直到这位“兰达小姐”出现时,她们才忽然发现这只“野兽”居然也有这万种柔情的时候; 收到婚礼请帖时,她们的震惊与意外并不亚于他们的丈夫与父亲;现在看着他卸下一身军装、化作风度翩翩的绅士牵着另一个女人走进教堂,她们心中忽地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鼓起勇气发生点儿什么——谁不想尝尝征服一头野兽的滋味呢! 她们在心中认同了这位新娘子的“好运气”,仿佛已经看到她身上挂满珠宝、像个德国皇后一样出现在社交场合里的样子; 对于她们的所思所想,艾斯黛拉一无所知,因为她此时正专注于自己的悲伤与羞耻中,甚至不敢抬起在头纱下低垂着的头颅去直视前方的耶稣像和神父。 身上的婚纱很重。两米多长的裙摆铺在她身后,像是挂了个沉重的镣铐般重重拽着她的脚步; 手里的捧花也很重。那些沾着露水的玫瑰、橙花、常藤青、铃兰被钢丝和丝带扎成瀑布状,从她的指尖一直垂到地面上;艾斯黛拉一只手挽着兰达,一只手握着它,虎口和指节都在酸胀发痛; 除了这些之外,她感到身体也很沉重:一大早就被身边的德国人猥亵,没有吃没有喝的打扮了一个多钟头、急匆匆的乘车来教堂; 艾斯黛又饿又累,但又不得不夹紧下体、以防身体里的浊液流出来——那该死的混蛋射得并不深,因此她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那些液体在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滑动; 脚后跟湿湿的,脚掌也在鞋子里打滑; 艾斯黛拉已经羞耻得不想去思考那到底是汗还是jingye,只能祈祷自己千万不要再地上留下痕迹、玷污了这神圣庄严的教堂…… 面前那道薄薄的头纱成了唯一能遮挡她羞耻的物件。 在这教堂里、在这几百双眼睛下,艾斯黛拉感到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无所遁形,她不敢想象法国人会怎么议论她这个“叛国之人”,也不敢想象德国人会如何批判她这个“法国妓女”,甚至都不敢想象上帝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双腿间流着男人浊液的“污秽之人”…… 她想哭,但也已经哭不出来。因为眼泪不会改变什么,只会让她看起来更狼狈罢了。 当眼前出现台阶时,艾斯黛拉不得不抬头直视面前的耶稣像; 她看到那冰冷坚硬的雕像被鲜花包围,耶稣受难时的痛苦表情和灿烂娇媚的红玫瑰形成了极具讽刺性的对比; 艾斯黛拉呆呆的看着,竟将那受难的耶稣幻视成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自己! 随着她的走神,脚下的鞋子也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跌了一跤,得亏兰达牢牢稳稳的拽住她胳膊,才免得她大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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