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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

    “是吗，”想到刚刚酱料被泼到鞋子上的场景，程迟夹带半分了然，眉梢一挑，风流潇洒道，“18xxxxx4785.”

    “你说什么呢？”阮音书觉得今天的程迟怎么老说些奇怪的话，但没管，还是接着自己的轨道说下去，“因为我感觉我小组的朋友都有点怕你，你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不是找他要微信号是吧？

    程迟不爽地舔了舔上牙床：“什么？”

    “比如……给他们涮涮羊rou，鼓舞一下士气什么的？”

    程迟觉得现在吧，比亲眼见到一个人要不到他微信然后自杀了还要玄幻。

    这姑娘说什么呢，要他给别人涮羊rou？

    是火锅店冷气开太大了还是怎么的？

    阮音书特别认真地看向他：“毕竟我第一次见你也挺怕你的，我们等会儿估计还要通宵解题，状态不好不行的呀。”

    程迟本来想让她清醒清醒，但看到少女明亮的眼睛，看到她不藏情绪的眼底已经褪去一开始的惧意。

    好像不知道是哪一刻开始，她没有那么害怕他了，开始像普通同学一样敢和他正常交际，甚至偶尔还能提出要求。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一下子涌上来，本来要拒绝得彻底的话这会儿哽在喉咙口，打个旋儿，转了半天，变成一句：“下不为例。”

    少女水盈盈的眼睛更亮半分，一下子就笑了，眉眼似拱桥，卧蚕像修过的小半弯月亮。

    “成交！”

    后来那一桌点了不少羊rou，阮音书坐在程迟旁边，维持着“给大佬递烟”的姿势，一道道地把手里的rou夹给他。

    程迟接过，开始在麻辣汤底里涮。

    他这人就是有股地狱使者的气场，他在涮火锅的时候别人一般都不敢乱动，尤其这一桌对面三个好学生还都不认识他。

    于是他们只是正襟危坐地看他动作利落流畅，等待几十秒的时间，然后把薄薄的羊rou片夹出来。

    然后，面无表情地、满身乖戾地、一言不发地把羊rou放进福贤碗里。

    像他妈赏赐囚徒的最后一顿晚餐似的。

    福贤：？？？怎么回事为什么给我难道这rou有毒他让我吃完快点闭嘴快点死吗可我根本就没说话啊？？？

    第二片羊rou落进江异碗里。

    江异：卧了个大槽，我也要死吗？

    第三片羊rou落进赵平碗里。

    赵平：朝食大佬羊rou，夕死足矣。

    阮音书靠在一边笑着欣赏，看大家都不说话，拿着筷子夹起自己碗里的rou：“怎么不吃？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安排的鼓舞士气环节，你们知道吃了这个羊rou我们会怎么样吗？”

    自问自答的“逐物杯会得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福贤颤巍巍道：“吃了这个rou，我还能有以后吗？”

    “……”

    一顿火锅吃完，从头到尾一个小时过去，大家也算是在做题中途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调整一下，就又准备回教室写题了。

    在火锅店门口分别的时候，阮音书看着他背道而驰的方向：“你去哪儿？”

    做了半个多小时的涮rou大佬的人：“困了，回去睡觉。”

    ///

    四个人重新迈步回教室。

    路上，江异作为唯一一个跟魏晟关系还不错的人，拿起手机给魏晟打电话。

    阮音书小声提醒，有些紧张：“要不我们进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