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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丝显然不愿意，如果提出这个要求的是布兰切特、丽芙，她肯定会一口答应下来，如果提出这个要求的是凯特、莎拉、茱莉亚，她会不太高兴的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会答应下来，唯独妮可不行，哪怕对方的理由很充分。

    然而妮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无论格温妮丝怎么说都不在意，只是一个口咬定，去年阿德里安陪了她，那么按照公平原则今年就得陪自己。两个女人就这么在唇舌上你来我往拐弯抹角的交锋，时而锋芒毕露时而暗藏玄机，让阿德里安一时间连嘴都插不上。

    幸好她们都还算有分寸，声音不大也不高，饶是如此还是吸引了派对上不少目光。一个是去年的最佳女主角，一个是今年的最佳女主角，而且去年和今年都是对手，再加一个是将她们捧上去的奇迹导演，聚在一起就算没事也会被别人脑补出事情来。

    不过，不管她们之间再怎么针对，最终做决定的还是阿德里安，所以格温妮丝还是没能争过妮可，尽管她想尽办法挽留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很遗憾，格温妮，我必须公平。”阿德里安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说道。

    当然，出于照顾她的感受，加上防止被记者拍照，等妮可离开了派对快20分钟了，他才离开。

    “好了，亲爱的，你都有些醉了。”阿德里安这时走了过来，将杯子从妮可手中拿走。

    “那又怎样？”妮可当即抢了回去，并将瓶子抱进了怀中，一副不许他抢走的小女人模样，“我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多喝几杯有什么问题？”

    阿德里安挑了挑眉，觉得今晚的妮可比以前有些不同，要知道过去几年里，她在他面前要么魅惑诱人，要么冷艳高贵，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挑逗他，让他将自己压在身下，然后再向他索要“嫖资”，稍微慢上几份都不行。哪像现在，一会儿大着嗓门高声呼喝，一会儿像个小女人。

    看来真是喝多了，不过今天晚上的确很开心。阿德里安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为自己也倒了杯威士忌：“从来？记得之前有几次也很开心，而且以前……”

    到这里他就没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坏坏的笑了下，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玩得太高兴，脸蛋一直绯红的妮可轻哼了声，忽然地问道：“如果……如果那天我没有拉你进去，或者我拉别人进去，我现在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阿德里安眯了下眼睛，用随意的口吻说道，“但可以确定一件事，你和他肯定会离婚，他配不上你。”

    “哈……”半躺在沙发上的妮可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这个恶棍会说这样的话，这个世界没有比你更坏的男人了。”

    “好吧，从混蛋升级为恶棍，再升级为世界上最坏的男人，看来我应该庆祝一下。”阿德里安故作无奈的摊开手。

    “难道不是吗？”妮可侧起身体，将上半身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举起杯子，混蓝的眼眸透过琥珀色液体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你强行占有了我，将我玩弄于在股掌之上，不断想办法羞辱我，把我当成妓女，每次上床后都还要付钱给我，想要以此来打击我，想要从心灵上征服我！”

    “可是……”阿德里安想了想，“你并没有反对，不是吗？”

    妮可半晌没有回答，眼睛再次变得朦胧而迷茫，许久后她才扭动着身体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仰起头来用一种莫名的悸动的眼神看着他：“是的，我没有反对，最开始我想，至少这可以提醒我，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我要和你保持距离。但是后来，慢慢的，我开始习惯了这样的交易，我忽然开始担心，如果有一天……”

    她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变得更加朦胧：“如果有一天你不再付钱了呢？你不再……嫖我了……我要怎么办？”

    说到这里妮可自嘲的笑了下：“我以为，哦，这只是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只要借助你的能量让我获得了那项最高荣誉，我就可以恢复过来，但是……当去年这几天，我终于拿到了奥斯卡的最佳女主角，可当我回到家面对空空的房间时，害怕的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强烈，那该死的恶棍，他以后要是不再嫖我了，我他妈的要怎么办！”

    她几乎是咬着牙齿这么说道，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撑在沙发上的手也握成了拳头。然后，她忽然的松懈了下来，呵呵笑着坐起身，捂着脑袋半晌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