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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的老板好坏,不管他们的顾客是否无耻;这时如果警察不但不能保护她们,反倒令她们以不被警察抓走为荣。这是社会的悲哀,政府的污点。 “你把孩子的地址告诉我,我派人去把她接过来。”多警官知道这样自己也承担责任了,但是如果有孩子在旁边,警察一般不愿意自找麻烦,都会放人。而且,他故意说‘派人’。自己都可以‘派人’了。多了不起!当然作为一个新警察,他确实可以‘派人’,他可以派出一个帮助自己的协警。 “你不要去。我自己接她。小孩不会随便跟外人走的。”睐婺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她不能让孩子看到这样悲催的场面。她已经懂事了。况且为了防止孩子不被人贩子拐走,她反复教育过自己的孩子不要轻信外人。(这也是中国社会的一种悲哀。一个健全、安全的社会是应该鼓励人们互相信任的。中国却正好相反。) “为什么?你怕我吗?” “我不想让她来。你把我放了不就行了?” “这~~~~”多多犹豫了。 以前遇到这种扫黄的场面,警察找个借口随便放几个人是常有的事。都是上面的指令,没人那么认真。找头说一声‘这是我的线人’或者甚至说‘这是我老乡。’如果不是什么要犯,领导点下头便可以了。这种扫黄是一种白色恐怖,随便放一个,基本上都是好人。除非官员嫖娼。所以这种顺水人情对大家都有好处。不但是面子上的事,将来你也有用得着人家的时候。 可是睐婺是张队点名要的人。目标太大,没人敢放。没人点头,只能自己偷偷放。而睐婺在这的事情刚才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偷偷放人已经不可能了。 “不敢了吧?反正我对你也没报多大希望。”睐婺赌气说。刚才准备的计划也泡了汤。 “你是上面点了名的要犯。你哪知道这个。”多警官故意吓唬睐婺说。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干。他们不讲理。”睐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感到自己很委屈。说的时候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多警官呢?”外面有人找多多,“张队让把一个叫睐婺跳肚皮舞的赶快找到,看好了。他要亲自审。”得。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不过,老乡毕竟是老乡,在张某顺提审睐婺之前,多警官提前找到张警官硬着头皮打了招呼,“她是我多年没见面的一个亲戚,,”多警官说。因为都在一起工作,所以每个警官听到了这种话以后都会手下留情的。要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都不舒服。可是张某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明白了。”张警官淡淡的说。他本来也没有打算把睐婺怎么地,只是想从她的嘴里得到琼崖的消息。不过这下他对多警官到产生了兴趣,‘路子够野的。’他想。 “说说你的事吧。”在临时的审讯地点,张警官对睐婺说。 “我什么都没干过。”睐婺说。 “你和郭丽丽是什么关系?”张警官这时已经开始‘放水’了。否则他会严厉的指责睐婺‘卖yin’。通过这个指责使被审者慌乱,利用她急于辩解的心情,让她泄露出有用的信息。如果这么直接问便等于告诉人家,‘没你什么事。这些问题都与你无关。我们照的是郭丽丽。’ “同事。” “她现在到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怎么能知道?”睐婺翻了一下白眼回答说。她不知道人家是在帮她。抵触的情绪很大。 “你估计他们会去那里?例如以前他们在哪里租过房子?我告诉你,我们不是想怎么着她,现在国家有个项目需要她帮助。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顺着暖气沟跑了。在写字楼那边他们有车。”睐婺轻信了警官的话,同时她估计这时那些人早已经跑没影了。说出来也没有关系了,所以透露了一点信息。 另外,对于正直的人来说,轻信是一种美德。同时,睐婺那种认为说出了管道沟的秘密也没有关系想法不过是女人之见。如果是刺青,这句话绝对不会说。管道沟的秘密留着下次还可以用。暴露以后,即使人家不对它采取措施,你自己也不敢用了。起码要找个新的途径逃跑,不然下次逃跑时(这种事情经常发生),自己刚进管道沟,警察很可能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们了。 不过这些情况张某顺已经掌握了,睐婺透露出来的这些信息只能说是有核实的价值。“然后呢?出了管道沟他们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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