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1/7页)
___________ 待鸣笛声远去,暮色下的城市又陷入沉寂,这时杨柯总喜欢开瓶好酒,浅灰色的双眸转向落地窗,懒懒地望向下方点缀钢铁森林的霓虹闪烁,欣赏那些朦胧的小点繁忙地在街市游离。屋内迷乱的灯光缱绻地晕开,抚摸着年轻人线条冷硬的面庞。 有钱人应该追求刺激和欲望,在性爱中探索人的本性,才算最高的趣味。这是他活了二十二年后所探索出的方针,他不觉得这有多俗气,毕竟在这个世界,钱能办到一切事情,有人为此奉上终生,怎能抵得上他般这投胎投的好的富家少爷?因此他喜欢看着那些高尚的精英们被迫成为荡妇yin男,在权势的枪口下舍弃尊严张开腿的模样。四周环绕着强烈粗犷的曲调,搭着不堪入耳的yin秽英文歌词,杨柯一如往常边举着高脚杯,微笑着感叹自己浮华奢靡的生活,边用另一只手打着节拍,沉浸在重金属音乐里。平日里脾气暴躁的他,今晚心情却格外的好,因为每到月初,有位客人就会来家里和他共度良夜,一想到这里他就像猫爪挠心似地浑身燥热。 一位和他长期保持着暧昧rou体关系的客人。 长相英俊,年轻气盛,活儿好又有钱有势,曾让不少人想要爬上杨柯的床,对此他欣然地用不同花样一一回应,倒是个标准败家的纨绔子弟。但这一两年来,杨柯却警告了这些利欲熏心的人,还有不怕死的拼命贴上来,杨柯就会多招呼一些人来,自己在旁边观望着,看着这些婊子们在高潮迭起中变成一具具尸体。最近他只格外有耐心地陪一个人,但不代表他变得深情专一温柔体贴。闻着桌上冰美式咖啡的醇香,他自己也在想,可能这导演确实会无形中魅惑人吧,不然仅仅一面之缘,怎么会让自己陷怎么深。 半晌后,门铃被人按响,他关停了炸裂的音乐,原先皱起的眉头稍舒缓了些,心里仍有不满,这一次比他们约定的时间还迟了十几分钟,总让自己等太久可不是个好习惯,不过杨柯依旧堆起笑脸,小跑过去开门,毕竟让人改正错误,得慢慢来。 郭帆到楼下时,本来时间刚好,但他却顿住了脚步,只愣愣地望向面前尽显气派的高档小区,冒冷汗的手心攥着门卡,始终不敢迈进一步。进出大门的富人们也只把这位穿着特别,一帽盖全脸的男人当做空气。他就这样站了一刻钟,神情恍惚,直到保安觉察不对,过来询问这位面色阴沉的男人有什么需要帮助时,郭帆才回过神,尴尬地摆摆手,压低帽檐,滴着门卡走进小区。 此刻正值盛夏,夜间虽没太阳,温度仍在26度上下浮动,郭帆却反常地穿了长袖大衣,一路躲着街上人的目光才来到这熟悉的地址,不为别的,他就是担心今晚这人又搞出什么新花样来,有了上个月的经验,郭帆清楚疯狗咬人留下的痕迹不能给别人看到,他还是要面子的。 看着前面裹着严严实实的中年人,杨柯不屑地切了一声,原先的好心情被搞得烟消云散,他本来想着郭帆已经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导演,迟到的惩罚不用太折磨人,但面前这人不给面子,那就别怪他要求更多了。 按门铃的须臾间郭帆还是做好了撒腿就跑的准备,他实在不愿意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继续,即使是因为阴差阳错上了贼船,也难以脱身,他无数次懊悔,要是一开始急着用钱补资金窟窿时没去酒吧旁碰运气,再耐心等等不久后就来救急的京哥,那就不会再有视频录音来要挟自己,不会再有这些......不过当门后青年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笑脸逆着光出现,本能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才被拉回骨感的现实。一切都发生了,自己只会深渊里又陷得更深,没有结果。 在看到面前这个青年双眸中的欢快和期待倏然流转,只剩下满满的怒火和阴鸷后,郭帆不知哪里又惹到这阴晴不定的小祖宗了,更觉得自己要完蛋,但心中依旧坚强地冷哼着:这人果然还是没变,还是一个疯了的小崽子。 郭帆是被粗暴地拖进玄关的,杨柯就像野狗一样在他身上肆意发泄,经常锻炼后的身材自己健硕的多,身高也超出一节,论体力郭帆实在比不过,不过稍加用力,郭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