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玛恩纳/完全失败的爱情催眠 (第1/5页)

    杉深浅先把琴酒好好放在旁边，裹进睡袋，这才有精力对付虚。

    虚看他的表情就像他特别可笑。

    “……有那么奇怪吗？”

    “孔雀向着石塑开屏，不奇怪，只是可笑。”

    “……”杉深浅当场就郁闷了，“石……石上坐三年能将石坐暖，我就坐……”

    “想快一点吗？”

    杉深浅警惕地瞪他。

    “就这么不信我啊。那算了，来谈谈你吧。”虚拍拍自己身边，“靠近点。别吵到他。”

    有点温柔的声音。

    杉深浅战战兢兢凑过去，上下打量他，确认他还是虚，而不是换了个人格。

    “你很讨厌魔物吗？”

    “啊？这个……呃……”杉深浅闭了闭眼，“说不好。魔物杀了很多人。多到……嗯……几十亿吧。所以……”

    他的目光逐渐散开，盯着空气出神。

    “我这一代人……从生下来，任务就是驱逐或消灭它们。那已经不是恨了。那是宿命。……人不一定会为了仇恨奋不顾身，但总是会平静地迎接宿命。”

    “真的吗？”

    “嗯……死在魔物手里是一种‘正常情况’。就好像曾经的人会因衰老而死，于是他们反而会在很多作品里对规避衰老的永生加以抨击；我们这个时代，‘平安活到老死’才是幻想。于是被魔物杀死变成了一种天经地义。”

    “永生啊。”虚轻轻重复这个词，“你第一次知道我是永生者时，你怎么想？”

    “……完了，这人靠cao一顿肯定说服不了。”

    虚低笑起来。

    “再有就是……嗯……我不知道。感觉你挺疼的，但是一个永生者好像也轮不到我这个东西来怜悯……而且说实话就是……我真没办法说什么‘我也觉得永生不好’，我能活几年啊……”

    虚歪过头看他，柔软的发丝从肩膀滑落。他的头发比琴酒短很多，但对男人而言依旧是长发：软得和他的性格格格不入。

    “松阳在你脑子里骂你了？”杉深浅没头没脑地开始关心虚的另一个人格。

    “那倒没有。……睡吧。”

    “明天行吗？”

    “没让你睡我。”虚抬手按在他肩头，一根手指就给他怼得往后仰。

    杉深浅没敢问虚到底是想干嘛，非常识趣地缩到琴酒身边。这人果然没睡，强撑着眼皮听他们说话，直到杉深浅乖乖把自己的睡袋拽过来，才慢慢闭了眼。

    杉深浅叹气。

    心累，真的。

    好消息是，之后他们的行动还算通畅。虽然琴酒似乎经常注意到有黑影跟着他们，但那东西从来没有靠近过。他们居然平安行进了整整两天，每个人的状态都恢复得不错。

    现在，他们离虚口中的人类聚居地已经只有一天行程了。

    新的驻扎地是一小片山崖边的开阔地带，他们在周围用便携绳索和树枝制成一个小栅栏，防止小型魔物靠近。杉深浅稍微放松下来，坐在一边，有些恍惚地看他们搭帐篷。

    次郎太刀凑到他身边，笑嘻嘻地问：“喝酒吗？”

    “能量凝出来的我吃不了……”也抽不了，比如琴酒的烟。

    “也是，不然就像无中生有了。虽然现在也很无中生有？”

    “嗯……我们现在的科技有一小部分是建立在魔物素材的基础上。所以不是特别的‘科学’。”

    次郎笑嘻嘻地点头，顺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又在想什么？”

    “在想你。”在想所有人都做了第二圈，是不是也该照顾一下这把总在周围检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