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完蛋的易感期（2） (第3/4页)

里嘟囔着：“不行，还得再来一下。”

    于是，有了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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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早晨（现在得加上几乎整个上午了）过得实在是太棒了，到达教室之后，亚历克斯察觉自己的情绪开始缓缓下滑。

    亨利这次应该能在美国待五天……他在课堂上就开始出神：如果他在这间教室——就坐在自己身边——会怎样？

    亨利大学时主修英文文学，那同时也是亨利的爱好，亚历克斯当然达不到他阅读量，但是Alpha非常喜欢听他讲述自己的读后感：简·奥斯汀、弥尔顿、雪莱、拜伦、狄更斯、……还有那些诗篇、小说、散文……

    亚历克斯喜欢在他身边听他讲他爱的文字和作者——如果只是打电话的话无疑会削弱这项活动的绝大部分乐趣——每到“文学时间”，亨利就如同散发着光与热一般，眼睛闪闪发亮，神态无比鲜活。

    真的太棒了，亚历克斯觉得自己可以就那样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一直听他说话、一直陪着他。

    那么对于自己主修的法律呢？

    亚历克斯忍不住想：王子殿下如果进入这间教室（当然必须得坐在自己旁边），肯定看起来还是很认真的样子——毕竟他从来都是这样，在外面几乎都“不犯错”。但Alpha觉得，听了片刻之后，亨利面对正在讲课的法学教授会陷入一种彬彬有礼的待机状态，他肯定会露出一点点笑——这是英格兰之心为了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要太冷淡而露出的礼貌微笑，然而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一点点笑容注定无法永远维持——于是亨利在魂游天外的过程中，仍旧记得过稍过片刻就提一下唇角。

    我觉得我都能想象——他头顶亮起的黄灯时的样子了，简直就是经典。亚历克斯心想。

    他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然后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胸口好像逐渐破开了一个很难填满的空洞：有点想他了……

    Alpha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亚历克斯，再有……三四个小时就又能见到他了。

    如果这种简直一刻都离不开亨利的状态还没有让他产生警惕的话——在那天下午稍晚些时候，亚历克斯发现自己的情绪也没有之前稳定了。

    那是在预定的小组讨论会上。组内不幸地有个亚历克斯平时就觉得特别欠揍的家伙——金发碧眼、自命不凡的汉特。严格来说，这人之前并没有实打实地得罪过他——如果一点都不在意这个“毕业于哈佛的欠揍汉特”对每个人都会摆出的自鸣得意牌臭脸的话。

    而在今天的讨论会上，亚历克斯发现这人竟然能比之前还让他感到讨厌。

    “……判例和实务相关的内容——我看当然得交给我们的大明星，克莱蒙特女士的儿子了！”汉特露齿假笑道，“毕竟哪怕是我，也只能接触到皮特·彼得森那种层级的人，不过我们的亚历克斯——”他假兮兮地装出很熟的样子，“肯定能接触到罗森博格、施瓦茨这种——哦抱歉，我忘记他们的政治倾向可能有些保守。”

    这两位是最高法院中出名的偏向保守派的大法官——跟克莱蒙特总统的关系不“那么”好。

    “那可惜，我们可能没法知道‘科恩案’的宝贵细节了——太可惜了，这个案子还是很契合选题的。“

    如果是往常的亚历克斯，他会像看马戏一样看着汉特啰啰嗦嗦、敲锣打鼓——他会真的疑惑这家伙说那些毫无意义的话究竟能伤害到自己什么。

    而今天他才发现，汉特这家伙只要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要开口说话，对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就造成了令人无法忍受的伤害。

    “Es　suficiente.（真是够了）”

    “你说什么？”

    “喋喋不休地啰嗦了快四十分钟，今天的研讨会都要结束了，如果你得出了什么有价值的结论或者作出了什么合理安排也不算浪费时间——结果只是不停地重复几个名字而已。”

    “哦抱歉——我确实没有一个总统母亲，让我可以在几十分钟内毫不重复地宣示自己的人脉。”

    “我没想到你白痴成这样——重点都抓不住，　Dios　bendiga　a　tu　cliente　（上帝保佑你的委托人）。”亚历克斯少见地尖刻，他从小就熟练运用的西班牙语不受控制地、不停地从他的唇边溜了出来，“今天一直有人想发言——艾玛、詹姆斯，还有其他人——你作为主持这次讨论会的人竟然看都没看到？”

    “我……”

    “如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