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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无序(中) (第4/4页)
受损的局势,便要让百姓筑成高塔,要百姓自己书写历史。” “学长!你偏要在聊这些的时候,做这种、这种动作吗!”贾诩挣扎着滚出了绯衣男子的怀抱,面色通红。 “有什么做不得的,女孩子们常跟我这样闹了。”绯衣男子一翻身,趴在贾诩的大腿面上,笑盈盈地望着他,“我知道你看过我的策论。” 贾诩顿了顿,停了动作,端正地坐好了,一双红眸先是偏了视线,再是直直地望着绯衣男子:“是的,我看过。” “那你应该知道,我与你想的不同。”绯衣男子摸过那杆烟枪抵在自己双唇,“如今圣上行事荒谬,上下懈怠,政令垢玩,需要英雄济时拯世。” 听到这话,贾诩拧了眉头,然而绯衣男子用烟杆抵住了他的唇珠:“阿和说的办法,要他们能明白痛苦根源为何,要他们能自发地代表多数利益。但是,阿和,你也明白的。” “即便是辟雍学宫,也有世家子弟,能进入辟雍的寒门子弟寥寥无几,士家大族才有权力掌握知识。他们从一开始便没有触到门槛。也许阿和所说的办法,千百年后就能实现。” “可我们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我要往上找,我要找一个出生在上,却能知晓凡人痛苦的人,我要找那个能历经苦难血海,依旧屹立不倒的英雄。” “他要是顽石,他要是陨铁,他要能忍受千锤百炼之苦依旧能为百姓啼哭,他要有坚硬的壳有柔软的心。” “但是那个人,他不能为自己哭,他的泪是留给凡人的,所以他不会是也不该是凡人,他只能是英雄。” 这是绯衣男子第一次谈论自己的策论,贾诩与他对视,说:“但是学长,你说的英雄……真的有人能成为你说的英雄吗?” “我会挑选出的,我会用血rou与苦难去磨炼他,只有被我挑选出来的英雄才能担当重任。”你看不清绯衣男子的眼睛,但你知道,你几乎是肯定,他一定燃着悲苦与热切的光火,“唯有大破大立,才能……” 后面的音被吞了,半耷拉在书案上的策论掉落,磕到了绯衣男子身上,这次往头上磕的,真真切切地做到了将知识刻印到脑子里。绯衣男子捂着额头瘪了嘴,苦了半晌的脸,突然笑了一声:“诶呀,老天都要惩罚我。” 先前的凝重一扫而光,绯衣男子嬉笑着,将烟管顺着唇珠而下,勾掀起贾诩的衣襟,贾诩受了很大震惊,急急地去捉那杆烟枪。病弱的学子比不过西凉的学子,那杆烟枪再没能往下动了。 “学长,你别再捉弄我了。”贾诩低声说。 绯衣男子似乎是听到了又似乎是没听到,烟管换成了手指,在他的喉结处轻点,隐隐有向下的趋势。贾诩捉住了那人的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慢悠悠地飘到贾诩身侧,你吹起一阵阴风也去掀他的衣襟:“我与阿和同住那么久,都没有掀过阿和衣服呢。” 也许是阴风冰冷,贾诩猝然一震,挣脱了绯衣男子的手站起来,倒退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学长若无事,不如今天我们便谈到这。” “啊,可是文若不是要你管着我吗?还是阿和想要我去逛歌楼?”绯衣男子翻身爬起,揉了揉头上磕出来的包,拳头一击掌心,笑微微地出了门,“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什么人能够在刚才诡异暧昧的氛围下说出这样的话,连你看了都有点发愣,贾诩更是愣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学长等等!”贾诩追出去,那个绯衣男子早不见了身影。 再进门,他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弯腰捡起策论,目光一瞟,手就涩了。你在上空看到他盯着案几上的一卷竹简,那是绯衣男子誊抄的功课。字迹狂狷潦草,笔锋却是凌厉的,尾端勾着锋利的尖。 对着那卷竹简凝视了片刻,贾诩低声道:“学长在策论上说,唯有英雄能将世道拨回正轨。” 这话说得低声,你便当他是在自言自语,静静地听着,脑中依旧细密地疼。他抬了眼,目光与你的鬼影相碰,轻声细语:“你是那么认为的吗?” 繁杂的记忆漫进脑海,你偏了脑袋,笑道:“问我吗?可我只是个鬼啊。” 室内静谧,无人言语,唯有竹简卷动的幽微声响。你避开光亮,蜷进黑暗中休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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