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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莱奥]秃鹰的迷宫-雷雨(系列之四) (第3/3页)
步,会有停息的那一刻吗? “奥贝斯坦,低下头来。”他的主君以肘撑起上身,依然仰面望着他,命令他服从。 他低下头。细长的手指向他伸过来,不是为了触摸面颊嘴唇耳廓一类的地方,只是向着他的眼睛,他的义眼,伸过来,很快就摸到了他的眼眶…… “你不眨眼吗?” 那指尖停在他的眼角,在上下眼睑来回摩挲。 再没有其他了,他所期待的,并没有发生。 莱因哈特问过也学过,亲自取下过他的义眼,不止一次。对年轻人来说那可能是一个象征着征服梦想的仪式,来自混杂正面与负面情感于一体的那个时刻,他第一次在年轻元帅的面前摘下义眼的那个时刻。 不过现在对方没有贸然动手,而是仰面望着他人造的眼睛,依旧来回摩挲。 “你知道那时候,”莱因哈特略作停顿,等到了另一个雷声,“打雷了。” 不是奥丁上空的雷电,是一种隐秘的比喻与渴望。 “你在这里,”他拉着奥贝斯坦的手放在自己身前,从肩头到心口,直到听见又一声响,“那才是,雷鸣。” 这般告白他跟他说过,一次或者两次,也可能是无数次,每当他安静下来望着那双义眼时,他就在说同样无声的话语,只不过这是第一次,他能在雷电中说尽讲不透的心情。 他影响了他,从最初的时候,左右了他的思维与观念,从最初的时候,剖开了他怯于面对的自我,从最初的时候。 他抓住了他,抓住了迷失的他,抓住了他的桨与帆,抓住了他所有的碎片拼合在一起。 所以他要抓住他的手,贴在胸膛上,一时间越过了吊坠,贴在离他的雷动声最近的位置。 他的心。 一时间。如出水游鱼般流畅优雅,莱因哈特支起身体靠过来,彼此紧贴着温暖的来源,再不会有隔阂般,更不会有寒意。 “说实话,今天说完我就后悔了。”骄矜的元帅在他总参谋长的床榻上检讨起战术中的失策来,必须是在耳畔唇边,最近处才显真诚,“如果是由我指挥,我也不会用秃鹰之城去撞伊谢尔伦。” 而奥贝斯坦因为之前的进言,如今不能抢占有利地位,紧靠着软垫任人撩拨。 “因为我不会将自己逼至要靠牺牲一整个要塞去保全的境地。” 银制的吊坠在他胸口晃动着,但只是为了借着惊雷,点燃他们的火焰。 “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作为阁下的参谋长,下官不建议您将豪言壮语放在毫无事实发生的场合宣扬。” 既然暂无事实,那天才的将领知道,如何让事实发生。莱因哈特边吻边扯开那件由他专门准备的睡袍衣襟,忽而停在半路,忽而又用上全力,矛盾地剥出个光洁的男人,意识到没有遭遇半点抵抗,又撤离了务必要看清对方的神情。 “你是真的希望我温柔吗?”他挣扎而恳切地问,可嘴上与手上不能配合,还没问明白,就先环着面前这一窄腰,将人带倒了躺在他身下,“希望我不要耗费精力在,这种事上?” 奥贝斯坦能够猜测到这些问题的来源,他对时而随心所欲时而过于小心翼翼的宰相大人心存一线感激,但这些问题,千万别出现得不是时候。 “来自罗严克拉姆公爵的雷鸣,”他偏过头,窗外暴雨连天,蒙着雷电暂不通行,那他话里的“雷鸣”,只有将他困在臂间这一阵,“对我来说,未必没有好处。” 怎么会听不明白呢?莱因哈特俯下身,抵着他额头相看在近处,双手已经拉过他的腿脚,交缠在自己腰间,忘却了一时寒冷,振奋无比。 “所以说,这并非能量上的浪费,对吗?” 不置可否,他选择再一回,将身体更显热切地奉上。 这雷雨应该还不至影响舰队出港,所以奥贝斯坦不能抛下案头的工作,专心休假。 但如果在雨停之前,沉迷片刻轰然而至的热情,也不算失职之举。 今夜他先交给忧郁的年轻恋人,再说明日。 可能又有雷光闪过,但他浑身上下都被包围了,耳中只剩急促的呼吸。 而视神经被占满,只有另一双眼睛。 若是遇不上晴好的假期,能窝在这一方雷雨不及的小天地中,数着钟表走到尽头,平和得有些奢侈。 避雨遮风处,忽而你我相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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