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邓布利多葬礼/加西亚被营救 (第2/2页)

作留待观察的、“爱”的研究样本。

    幻影移形扭曲空间。人影落地。

    加西亚被平放在桌上，疲惫的眼睛与烧伤的躯体组合在一起，模样惨烈而憔悴。

    欧文大吃一惊：“我以为你在美国过得很好。”

    加西亚含糊地说：“不坏。”

    说话的动作牵扯到一道从脸颊贯穿脖子的绵长伤口，痛得他呻吟起来。

    “别动。”伏地魔一边威吓一边替他治疗，突然话锋一转，“我很高兴看到你有所长进——”

    加西亚假装因为痛苦闭紧眼睛：“好疼。”

    紫色的魔法在伤口上涌动，镇住火辣辣的神经末梢。

    伏地魔继续高谈阔论：“去给邓布利多上坟无疑是愚蠢的行为，但第一次杀人，我理解你返回现场欣赏成果的心情……”

    “你这个样子放在桌上，像一块淋了酱的牛排。”欧文插嘴道。

    加西亚忍不住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却注意到欧文在看另一个方向，快乐地喊道：“mama。”

    “mama。”加西亚突然瑟缩起来，他不确定如果母亲知道他做了的事、他将做的事，会怎么看待他——他可一直是最听话最贴心的好孩子啊。

    “主人。”纳吉尼张口，声音干涩。纳吉尼仍然穿着她最平常的银灰色长裙，悄无声息地曳步而行，穿过熟悉的食死徒们，在伏地魔身边站定。她看着大儿子伤痕累累的躯体，欲伸手轻抚，却又担忧触动伤口。她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同行的路易斯止步于门口，没有靠近。

    “不会有无关者想继续留在这里听别人的私事吧？”路易斯目光扫过食死徒，一股无形的力量提起他们的领子，推着他们离开房间。

    现在，对他来说，食死徒的站队已经无关紧要。

    门关上了。

    路易斯穿一身在伏地魔眼中挑衅似的白袍，蓝灰色的眼眸此刻淡然而平静。

    隔着长长的会议桌，他对加西亚鼓励地微笑：“加西亚，自由，是你与生俱来的万千宠爱。做你想做的事，走你想走的路，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成就，我们都会为你自豪。”

    加西亚避开对视的视线，说：“我……想留在美国。”

    不想再参与英国的政局？还是不想站在他这边？失望和思虑在伏地魔心头停留，他按住加西亚正在愈合的伤口，头一次以长辈的态度告诫：“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做了什么，别人不能定义你的对错，你的审判者是你自己。”

    加西亚动了动喉结，疼痛使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知道，”加西亚眼眶有些湿润，他低声喃喃，“我知道。”

    “你有挥霍善良的资本，但你不是非要走那条蠢路。”伏地魔教训道。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mama，对你们的要求，就这么多。”路易斯拢了拢身上的白袍，对视上伏地魔，“而我们，会在时机成熟后，彻底解决掉我们的分歧。”

    一声冷笑自伏地魔唇间逸出，默认了。

    而满心野望的伏地魔此刻并不知道，他在霍格沃茨的墙脚，有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