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傅融,你小子别太得意_朱栾微度(广陵王夜访司马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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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栾微度(广陵王夜访司马懿) (第1/2页)

    李商隐有诗云:“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1.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默默了片刻。杀气在片刻的静默中将空间填满,外,是曹cao的大军;内,是司马懿的护卫。无数箭在弦上,无数刀柄被摸了又摸,而周遭仍是静默。两人在静默中将彼此内外看透,哪里薄了,哪里厚了,哪里有块敏感的软rou,哪里一碰便是酥人的嘤咛,哪里总爱兀自探头,哪里又永远口是心非地闹着别扭。旁人只见四目相对时欲望与野心烧成焚天烈火。

    “广陵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司马懿终于看够了,两军交战在即,广陵王胜算不低,他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能使她在这种情况下深夜来访。

    “事关重大,本王不得不亲自请教,只是……”广陵王目光如炬地望向司马懿,那眸子里似乎要崩出火星,司马懿登时便知晓了她的意思——他仍记得广陵王的习惯,这事要他屏退护卫的意思,只是……“广陵王但说无妨,他们都是我的心腹。”

    嗯,大帐里挤着二十个不同阶的护卫,二十张嘴巴,四十只眼睛和耳朵,都是你的心腹。那好。

    “本王的算盘坏了。”此言一出,一众护卫没一个不腹诽这算盘的来历,不知道这又是聪明人之间的什么密语,那算盘看着并不名贵,只是反着光——被小心保养的破算盘罢了。广陵王话未完:“本王不善珠算,虽然带在身上小心养护,到底不如记账师傅盘出来的有光泽。”广陵王将算盘递向司马懿,对方却不接:“护卫甲,将算盘拿给随行匠人修理。”

    “是!”

    广陵王眼中倒也不见落寞,虽然这是傅融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失了也就失了,已经失去太多了。“如此甚好,”广陵王似是大喜:“都督麾下人才济济,定能修好我这个随身小玩意儿——但本王来此多时,不请本王喝杯茶?”已分宾主而坐,却不见司马懿上茶,广陵王却不以为意,轻快地向司马懿发出邀约,护卫丙心想这广陵王人还怪好的嘞,随机便被司马懿安排:“在下失礼,护卫乙,看茶,要新得的柏子茶。”护卫乙惋惜不能再看看今天的对峙火花,退出营帐。司马懿继续道:“营中均是粗人,军旅茶艺不及广陵王素日享用之万分……”他仍有酸话要说出口,却见广陵王毫不见外低走上前来端了他案台上的汤碗,汤液色泽黢黑,她却不管只往喉咙里灌。广陵王失仪,而司马懿失态,营中各个护卫均未曾见到小家主将眼睛睁得如此大,无论胜败都不曾如此大。

    广陵王喝了一大口,是毫不犹豫地就着他的汤碗喝了一大口。汤药有着自外而内的温热,广陵王便知是她要来,司马懿才刚刚将这汤药放下的。药很苦。司马懿不受控地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药很苦的。广陵王的面容被这一大口苦汁扭曲成小孩模样,她脱口而出:“傅融,你病了?”那双眼睛像从前看向傅融那样看向他,司马懿知道他必须立刻应了这句话,没有时间留给惊、喜和瞳孔震动,立刻回应,以免广陵王改口了。司马懿的回答几乎要与广陵王的声音连在一起,其实我们的确曾连在一起的。司马懿道:“是补药,你喝不了。”这是助男性益寿延年补药,广陵王喝着不适宜,而话落在广陵王耳中,“补药”二字中有许多旖旎绮丽,她冷哼道:“大战在即,都督还是禁欲自律为妙,大丈夫立于天地,当以国事为重。”纵使司马家精通数道,在场诸位均训练有素,也禁不住如此误会,几个护卫没憋住笑出声来,司马懿倒也不恼,甚至有些喜形于色。他知她必是想错了,但得听这么一句仍禁不住得欢喜,她啊一点没变,逮住机会就要拈酸吃醋。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想解释,毕竟两人已隔万重山。该如何告诉她,此身已许国,亦早已许卿?

    2.

    情用不用一遍遍说出口?

    在战火纷飞中,在鸟木惊心中,在没有明天的战乱中,如不将我心匪石宣之表之,更待何时呢?是敌军的金戈、冰冷的尸骸、盘旋孤城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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