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越旺 (第1/3页)
李火旺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诸葛渊。 诸葛渊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转头错开了视线,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李火旺除了名字,也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连空气都跟着气氛沉重起来。 李岁推门进来,触手一挥,打落了刺向自己的紫穗剑:“爹,是我。” 李火旺起身收起紫穗剑,把剑插回背后,又坐了回去。李岁跟在他后面,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掏出一只笔,递给诸葛渊。 诸葛渊单手接过,道了声谢。 “爹,”李岁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这样不行,他总要想起来的。” “为什么!他这样不是很好吗!”李火旺猛地一拍桌子,欻一下站起来,吓得旁边的诸葛渊一颤,也跟着站了起来。 “哪个,李兄,莫要生气…”诸葛渊连忙放下笔,展开扇子给他扇风。 李火旺从诸葛渊手中夺过扇子,向窗外丢去,多亏李岁眼疾手快,在扇子飞出窗外前用触手捞了回来。 “天天扇你那个破扇子,我真不知道它有什么好的,能被你当宝贝一样捧在手里!”李火旺对着诸葛渊破口大骂,诸葛渊也不知道自己摇个扇子得罪了谁,只好不停道歉。 听着诸葛渊连说了好几句抱歉,李火旺才消气,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留他一个人站在边上不知所措。 李岁拍了拍他,手一挥,给他倒了杯茶,诸葛渊双手接过,又道了声谢。 短短几分钟内李岁已经听了两次客气话了,有些人就算是失忆也还是那副样子,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 真讨厌啊这副样子,李火旺想。 “爹,监天司那里已经知道了诸葛渊的事情,他们说既然他已经没有神通了,又对大梁有恩,同意放他一条生路。” 李火旺冷笑一声:“怕不是记着他的恩情,而是怕我闹事造反吧。” “不管怎么说,诸葛渊暂时都没有危险,而且有爹在他身边,不会有人敢对他出手的,”李岁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件事我会让他们不要外传,不然到时候就算是没人攻进来,我们家门槛也会被他的那些信徒踏破。” 李火旺的脸上又是一沉,他差点忘了,诸葛渊在他们心里已经成佛了。 李火旺挑挑拣拣的给诸葛渊讲了点过去的事,两人相遇之前的事他并不知道多少,侧重点都放在他们共同的经历上。 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他为了救自己,用血rou之躯只身战斗姥,又故意夸大了他为了救大齐对自己的隐瞒与欺骗,一直从天亮讲到天黑,诸葛渊也不打断他,就一直听他这么讲,时不时问些细节。 “总之,你后面骗了我,然后就消散了。”李火旺喝了口茶,讲了一天弄的他口干舌燥的。 诸葛渊点了点头,摇着扇子问道:“李兄,那我与你是和关系?” 李火旺愣了一下,他一直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诸葛渊对于他来说算什么?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诸葛渊想了想,说:“朋友吗?这样的生死之交,说是朋友未免有些生分了。” “兄弟吗?虽说是义结金兰之交,但总觉得不够准确。” 诸葛渊一收扇子,发出“啪嗒”一声,恍然大悟道:“莫非是道侣?” 李火旺呛了一口水,猛咳起来,好一阵才平复下来,诸葛渊帮他拍了拍背,小心试探道:“李兄可是觉得小生唐突?虽说你我皆是男子,但小生认为,欢喜与否与性别无关。既然小生愿意为了李兄舍弃性命,哪李兄对于小生来说,自然是特殊的。” “你!”李火旺想骂他两句,但又不知从何骂起,伸手指了眼前人“你你你”了半天,也没骂出口。 诸葛渊眨了眨眼睛,满脸写着无辜:“李兄,难道小生说的不对吗?还是李兄有事没说?” 合着说了半天情话是来诈自己的,诸葛渊啊诸葛渊,从前现在,你对我的信任倒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李火旺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扯着他往房间深处走。 “对,当然对,我们就是道侣,先前怕诸葛兄不能接受,便换了个法子解释。既然诸葛兄对我这个男夫人没什么意见,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