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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發燒。
他知道他只是受了寒有點冷到,怕大家擔心他也去看了醫生拿了藥,但大家還是擔心。
他真的沒有多嚴重,就是溫度高一點昏昏沉沉不太舒服,躺在床上睡睡醒醒,但不管什麼時候睜眼他都在蒲一永懷裡。
“我明天就好了,不要擔心。”沒什麼力氣,說話的聲音很輕,但他還是蹭了蹭蒲一永,因為曹光硯知道他一定在鬧彆扭,忙著跟自己生氣。
氣自己隨便帶他出去玩,氣讓他淋到雨,氣自己沒有照顧好他。
明明兩個人一樣大,他也不知道蒲一永哪來的責任心。
曹光硯喜歡他的孩子氣,喜歡他有什麼說什麼,喜歡他直率到甚至有點蠢,平時是曹光硯包容他比較多。
但蒲一永也有他的堅持,他要顧家,他要顧好他老婆。
捏了捏他的手,“明天就去選,好不好?”
葉寶生和蒲人秀同時翻了個白眼,曹爸和蒲爺爺比較克制,也許是在心裡翻。
其實葉寶生真的不用那麼激動,曹爸可能有偷翻白眼,但並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
因為早在曹光硯買機車的時候就跟他爸說過了,經濟層面不用他爸擔心,他們可以自己把日子過好。
曹爸一開始當然也半信半疑,後來在旁邊看,他們可不是把日子過好,過得是有點太好了一些。
他日常當然也是有在關注經濟啊投資,但不算太有天分,也不是冒險的人,大致上就是一些定存啊保險什麼的。
他也大概知道他兒子有一筆存款,包含他存下來的零用錢,過年的紅包,競賽的獎金獎學金,還有剛升上高中時教一些國中生當家教的收入。
可能他真的小看了他兒子口中的三十年記憶。
畢竟照他兒子的說法是,學費生活費那些我都可以自己負責,你不夠用也可以跟我說。
老爸不夠用都可以跟他說了,那他給他老公買台車,誰又能說得了什麼呢,是吧!
但畢竟還是有些尷尬,而且用的也真的不是他的錢,所以曹爸還是開了口,“光硯都是用他們自己的錢。”
乍聽之下是有點不可思議,可是那真的是真的啊!
“你們幹嘛那麼激動啊!”蒲一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本來就是他老婆管錢啊,他連錢都找不對,有什麼好驚訝的。
撒嬌跟他老婆要車有什麼,曹光硯還不是跟他撒嬌要......喔,這個不能說。
“我想一想就覺得有點奇怪,你說你以後開書法教室,還跑外送什麼的,畫畫又不賺錢,啊也到處都去過了,車也有了,聽起來就過得很好,到底哪來的錢?”葉寶生越想越不對勁,她們家也算三份收入,聽起來也沒這小子過得輕鬆。
“對啊,書法教室一個禮拜是開得了幾天課,我們也清楚。”蒲人秀不禁附和他老婆。
蒲爺爺沒說話但還是瞪了他兒子一眼。
“你們幹嘛看不起醫生啊!”蒲一永馬上反駁。
“......”
好吧,懂了。
“也不只是錢的關係,沒有他我也做不到。”曹光硯還是解釋道。
那時候二十幾歲就生小孩,其實滿月他帶回家後基本上都是蒲一永在帶。
曹光硯休息都不夠,後來馬上又回醫院,兼顧學業和工作。
即便通過考試成為醫生,前幾年都還是很不容易。
接送,下課在家什麼的大多都是蒲一永負責。
所以幼稚園老師才會那麼驚訝他們老大父親欄寫的名字她們根本沒看過人。
三十多歲終於輕鬆一點,馬上又有了小的,雖然那時候曹光硯開始比較有空了,但蒲一永帶習慣了,早上送幼稚園什麼的依然是他在送,寧願讓他老婆輕鬆一點,睡到自然醒。
“選一台休旅,不然坐不下。這樣三四月就可以大家一起去看海芋了,好不好?”曹光硯拍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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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三月的時候他們真的去看了海芋,五月去看繡球,等到十月還要去看芒草,全家人一起去。
但那是秋天的事,暑假他們要先去花蓮,畢竟在那個別墅沒拍什麼照,回來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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