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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掌控不了的。她还是她，那个无懈可击的顾思语。

    然而某人的事迹却又一次在办公室里传开了。一听说“闲人李大姐”被顾思语不动声色地压制了，许多接触过这个麻烦客户的老前辈都大呼爽快，虽说有时机和运气成分，可这种打脸机会也不是人人都能正好抓住。当年没能宣泄不爽的人，都跟着她爽了一把，着实心里痛快。

    何天择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有趣的插曲，只不过等他想起来去戳一戳他可爱的小河豚鱼时，她又已经辗转了两个项目。

    已过0点，顾思语觉得自己的胃正在呼唤第四餐。可是大半夜的，在一个不怎么高级的商务酒店里，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以给自己充饥的东西。尤其是这周末都来不及回家，直接在两个出差地之间转移，连充饥的小点心都没机会买。

    眼睛很酸，她觉得是时候用睡觉来逃避饥饿了，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显示的名字，哟，大半夜的，失眠啦？

    “干嘛？”顾思语懒懒地接通电话。

    “考考，还在工作？”听筒里传来闲适而有磁性的声音，使她不自觉地正了正坐姿。

    “正打算收工。”顾思语将电脑休眠，合上了盖子。

    “嗯，是该睡了。”何天择的声音也有些懒懒的。

    “那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就是想听听你说话。”磁性的声音说着这样暧昧的话——就像是顾思语曾经脑补过的晚安情话，毫无征兆地撩拨到了她的心弦。她的心跳仿佛停了一拍，使她不禁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想抑制一下接踵而至的疯狂心跳。

    心跳如擂鼓，听觉却变得更敏感。听筒里传来纸张和笔的声音，让她突然打破了自己原先的设想。

    “你还在公司？”顾思语讶异道。

    “嗯。手上最赶的报告已经草拟好了，我正在复核，打算今晚送进老辉辉的房间。”听筒里又传来翻页的声音，“他说今天呆这不回家了，所以我得抓紧这个机会一口气把报告签出来。”

    “应该早点睡觉的人是你吧？”这明显是冲着通宵去的，顾思语心里竟然掠过一丝微妙的心疼，可话到嘴边却又成了嘲讽。

    “嗯，明天会早点睡的。”何天择轻笑出声，“好好吃饭了吗？”

    “还……好吧。”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要健健康康的到我的项目上来。”

    顾思语不禁失笑，觉得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变得絮絮叨叨，很有意思，“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那你早点睡吧。晚安，考考。”

    心跳又一滞，顾思语忍不住捂了自己的嘴，防止那一丝倒吸气的声音传入话筒。松开手抿了抿唇，才又回答道：“嗯，晚安。”

    夜深了，所以内心也特别敏感吧。

    顾思语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洗漱睡觉。

    之后几天，她都会在IM或者电话里接受何天择关于吃饭睡觉的温馨提示。原先高高在上总是压她一头的上司瞬间成了个管头管脚的啰嗦大妈让她觉得有些诡异，而这几乎是她不曾从任何人那里受到过的待遇，又很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