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爱人,一个轻飘飘的吻 (第1/7页)
浮云遮月,残风自起,浅淡的桂花香被寂寞的夜色酿的浓稠,只是被裂缝交加无形木勺一舀,就悄无声息顺着绕梁的思绪,缓缓融入这红烛高燃的华丽洞房。 文窗朱缀开洞房,锦衾瑶席施象床。镂金镌彩的朱漆雕花大床上,略微凌乱的朱红锦缎的床帘在几阵晃动下轻轻垂落,妥当地与床面严丝合缝,楞是半分没泄露出里面浮生若梦的暧昧春光。 床帘虽轻柔似水,但落针却是极精细的。原本宽敞亮堂的花烛洞房,落了帘,就单剩些影影绰绰的光晕浮在虚幻的半空中,连耳边火舌燃烧的声音都盖着一层薄纱,恍惚了半响还是落不到踏实的实处。 愁的意识仿佛被虚无的时间肆意又马虎地篡改过,眼前有时昏黑一片,间或微光一片。在现实和梦境的纠缠不清中,愁像是被绑在了松脆的一叶孤舟上,毫无出路地在浪起潮涌的东海上顺水升浮,永远高悬着一颗心,担心那疯狂恐怖的巨大漩涡会不会下一秒就出现在船前。 突然,一股剧烈的刺痛从深处满溢开,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缓慢而强硬地取代了苦涩的海水,却又温柔地将他慢慢安放在实处。 混沌的意识开始被慢慢沉浮出水面,但疼痛的余韵还是让他走神地怔了半响,随时理清现状的习惯楞是迟迟未能发挥作用。 只是几秒,一股猛烈的撞击感和陌生的快感突然从不可描述的地方剧烈传开,率先糊住了他本就不算清醒的脑子,硬生生先逼得他毫无控制地叫了出来。 “啊,嗯啊,什,什么东西……嗯哈,先停一下,停一下……” 剧烈汹涌的欢愉跳过漫长而繁琐的过程,直接猛烈地朝他倾盆而下,在本应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一点都不平静的水花。 他没能说出更多,一只宽大的,带着薄茧的手就应着音落径直死死掐住了他的下巴,硬生生逼得他只能呜呜呜乱叫,任由一些急促分泌而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流出,糊涂了一片下巴。 透过潮起云涌的guntang水雾,他在极其狭窄的缝隙里,模糊不清地看见了一个熟悉得仿佛刻在潜意识的身影,寒的身影。 可他的记忆在同一个瞬间又告诉他,他早就在青瓦石砖的潮湿暗巷里,为了让寒在危险的局势里成功被移走,生生耗尽了所有武功和力气拖住死士,最后不甘地死在了那个寒雨不停的夜晚。 纷纷扰扰的零星记忆紧跟着走马观灯般在眼前浮现,还隔着层几不可见的细雨,无声地将他安放在对立的看台边上。画面亲切得仿佛触之可及,抬手时又瞬间远得虚无缥缈。 他没忘记那场刺骨的夜雨,没忘记满身致命伤口被雨水浇淋时的阵阵钝痛,更没忘记他最后一次看到的寒的背影。 朦胧的视线里,那场折磨的疼痛蔓过漫长的雨幕,系到了最后的生命,只是稍微地扯了一下,就快进了他苟延残喘的人生。 在望月阁的一众规矩里,最忌讳的便是“背叛”两字。若有发现,无论如何,都要用尽精力,毁其性命。 此前的他与寒早已暗地里不明不白地纠缠在了一起,尽管已经用尽各种办法掩饰,但还是不小心被阁主发现了异心。 即使他们已经有所防备,但没料到楼主竟不惜动了小半个望月楼的死士去暗杀他和寒。 那日他们难得没有遮遮掩掩地共撑一伞,正准备为寒常年缠身的旧疾去拜访一位神医,但走过烟雨迷蒙的幽静暗巷时,突然就被一群穿着望月楼服饰的死士给围住了。 他一心要挡在最前面保护寒,等眼睛杀到血丝浮起,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寒的闷哼。待他连忙转头后,就看到站在半步之内的寒腹腔正插了把利剑,而那把剑的位置本应对着他的后心。 寒的新伤连带着严重的旧疾,使得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一瞬间便崩然垮掉。一开始的局势本就胜算不多,当下最上佳的方法就是让寒的侍卫带寒走,而他作为望月阁最利的刃,留下能为寒拖延起码一炷香的时间。 那便是记忆中他和寒的最后一面,此后他将永远记住一个衣物上洇湿了大片深色的高大身影,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