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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4/5页)
色涨得像猪肝。
“金大全,欠你多少钱?”黄平继续问道。
潘干妈伸出五个手指,喊道:“500多呢。”
魏华松轻蔑地一笑。
“这事包在我身上。”黄平一拍胸脯喊道。
木山连忙扶正火锅,叫道:“狗rou熟了,吃吧,吃。”
“好的,知道了。”魏华松说,举着筷子去夹狗rou。
“狗日的,我们正好会会他,”黄平阴险地笑着,拿起筷子也往火锅方向伸去,一边说,“潘干妈,这事,一周之内,金大全就会送钱来。”
潘干妈一拍巴掌,高兴地叫道:“那敢情好,的嘞,我再给你们上几个菜。”潘干妈说完,小跑着溜进里间去了。
“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魏华松的脸上怒火中烧,他直直地看着黄平吼道。
“唉哟,兄弟,”黄平心平气和地说,“兄弟,咱们这是行侠仗义。”
魏华松点点头,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放在桌子上。
黄平一把抓住烟,嘿嘿一笑,说:“兄弟,发财了,‘阿斯玛’。”
我看了看烟盒上的,印着一个漂亮少数民族姑娘的图像。
魏华松给大家倒酒,一边说:“大家今天尽兴,吃好,喝好。”
黄平端起酒杯,他酒杯里装着冒泡的啤酒,兴奋地喊道:“兄弟们,干。”
魏华松举起杯,送到火锅上面,大声叫:“干。”
木山举起酒杯,挨个碰的魏华松的酒杯,黄平的酒杯,我的酒杯,玻璃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木山大声叫道:“干。”
我们一起喊道:“干!”
各人都一饮而尽,哈哈笑着夹菜吃起来。我特别想借酒消愁,心想,放开多喝点酒吧。
“今天,”黄平略微思考着说,“都说我们是四大金刚,你说我们要不要排一排呢?”
木山笑着说:“当然魏华松做老大,你是老二,兼做军师,我做第三,齐汛做老四。”
魏华松的脸上悄悄地笑起来,酒杯叫道:“大家在一起,都是缘分,干。”
“对头,缘分,”黄平立刻站起来,喊道,“干。”
木山和我也站了起来,四个酒杯重聚在火锅的上空,发出清脆的玻璃碰撞的声响,各自一饮而尽。
我们喝了一阵,都有些醉意。
“这个金大全,”魏华松说,“之前,我们打过一架,那次,差点被开除。”
黄平一个劲点头,说:“前几年,这个厂很红火的,一个月一百多块,哪像现在,一个月才三十多块。”
木山吃了一惊,问:“你们多大了?”
魏华松的脸因为酒精的原因,变得像猪肝,出乎意料地问:“你猜。”
我忽然想笑,但忍住了。
木山笑着问:“真猜不出来。”
“你那脸黑不溜秋的,”黄平大笑着说,“谁能猜出来?”
四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魏华松摇晃着身体,举起酒杯站起来,示意大家一起喝一个。
木山也有点站不住了,摇晃着举着酒杯,重重地撞击魏华松的酒杯,喊道:“干。”
“我和魏华松同年,今年,我们都二十岁了。我来沙市三年了,在厂里干了三年,”黄平放下酒杯,笑着说,“三年前魏华松带我来沙市,就像是昨天的事,哎,一晃都三年了。”
“燕子才十四五岁,”木山笑着说,“你下得心嘞。”
“才大四岁,”黄平伸出右手的四个手指,问,“这大吗?我还想找个至少大十岁的呢。”
“沙市,”魏华松说,“还真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说实话,”黄平说,“我都想回老家了。”
我一惊,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来沙市,而在沙市做临时工的黄平和魏华松却想回去了,这是为什么呢?我感觉到自己的前途一片迷茫,不知道今后的路往哪里走。
这时,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急冲冲地逼了过来。
我抬头一看,走在前面的是金大全,后面跟着三个不认识的大男人,一个穿着白色的汗衫,一个穿着花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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