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苏掌柜 (第1/3页)
唐拾将浑身上下找了个遍,甚至裤裆都掏了,但也没找到手帕跟那张纸,不由得心里大为慌乱。 我写的那些东西不会被陛下捡去看了吧? 不过好在我是用罗马文写的,陛下应该看不懂。 草! 开什么玩笑呢? 人家可是皇帝啊,自己看不懂还不会找懂的人翻译过来吗? 啊…… 我闲的没事写那个干嘛啊!又闲的没事爆什么衣服啊! 挨一鞭子就挨一鞭子呗! 唐拾抱着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心中开始担忧朱亟知道那张纸上写的内容后会怎么做。 巧琴则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手足无措,心想:我不就是给公子擦下脸吗?公子怎么这么痛苦? 莫非公子是被我感动到了,他现在这么痛苦是因为之前对我说的话充满愧疚吗? 一时间,巧琴心里有些小高兴。 旁边的青墨和李翌则相顾无言,他们俩不知道这主仆二人现在怎么了。 不光这两人充满疑惑,朱亟现在也充满了疑惑。 御书房里,黄裘已经把地上的碎茶碗和碎布打扫干净,此时正满脸委屈地站在角落舔伤口,而朱亟则看着桌上的手帕和纸张默默无语。 他已经从手帕的花香上分辨出这手帕是谁的了。 这特么不是他宝贝女儿的手帕吗? 可幼驹的手帕为什么会在唐拾这小子的手里呢?女子的手帕可是贴身之物,一般也会当做定情信物送给心仪的男子,莫非幼驹今天是对这小子一见钟情了? “不对不对。”朱亟摇摇头。他这女儿不能以寻常女子的行事作风来度之。 “黄裘。” “老奴在。” “你去唤来今天在宫中陪唐拾的侍人,再问一下典庆殿的宫人,今夜在朕到典庆殿之前,长公主和唐拾都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 “老奴遵命。”黄裘应了一声便下去做事了。朱亟又从桌上拿起了那张纸,沉默的看了一会,又放下了。 看不懂。 他现在认为唐拾就是玄机子的弟子。 玄机子是个不一般的人,四舍五入的话,那唐拾也是个不一般的人。 而唐拾要用一般人看不懂的文字写的东西,定然更不一般,朕要知道这不一般的东西! 朱亟想找一个人来翻译,又担心这信里的内容泄露。。 莫非要朕多学一国语言,学成后再亲自翻译出来? 那不成,朕哪里有空闲,但是这信里的内容朕又想知道啊…… 一时间朱亟被这张纸上看不懂的文字搞得郁闷不已,决定要批阅一会奏折来分散注意力,平静自己。 他拿起一本奏折,发现了是吏部尚书张筱辰的,其中大多是在抱怨原本察举地方孝廉,由下向上推举人才,最后由吏部考核评定后再任命的察举制已经不再有效果了。 现在那些世家大族甚至都开始编造他们所推举的人的事迹,并且上下串通,让吏部在考核的时候也无法真实判断这个人实际水平怎么样。更别说吏部里面还有些世家子弟,甚至里通外和帮助这些被推举的人当官。 张筱辰担心若是继续放任不管,这天下的官员恐怕都要被每个地方的世家所把控了。 张筱辰虽然是朱亟近臣,可他同时也是冀州世家张家的家主,按势力上来说也是世家之人。 世家从整体上来看就像是一个阶级,属于这个阶级的人就要为这个阶级的利益着想,任何想做出有损所属阶级利益的事情的人,都会被这个阶级的所有人攻击。 张筱辰身为吏部尚书,想彻底清理这种乱象,又担心会祸及自己的家族,所以也只能向朱亟上奏抱怨抱怨,说一下这个问题。 朱亟看完后眉头深深皱起,觉得心情更不好了,气的又拿起鞭子冲地下一抽,大骂道:“这群只知趴在国家之上吸血的家伙真是该死!莫不是以为朕狠不下心来杀了他们?!” “陛下,人带来了。” 就在这时,黄裘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小宦官王服一。 王服一在御宴上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角落一直看着,生怕朱亟找他,一直到御宴结束也没发现朱亟对唐拾有什么不满,才算是彻底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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