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 (第2/3页)
侧影一下走样,被扯得像是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影。 雍昭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下去,连带着因恐惧而狠狠震颤的内心也被平复了几分。 她勾唇笑了笑,忽地就起了些逗弄人的坏心思,于是又转回身向外走去,喊人跑腿去还金饰。 正候着雍昭消息的小太监正打着哈欠,余光忽然瞄见雍昭,登时惊得精神了几分,生怕雍昭因这一个懈怠责罚。 然而待雍昭再走近了些,便又瞧见她微微勾起的唇角,于是才稍稍松了口气,低身下拜。 雍昭点点头,将谭福一并叫到身前,将用丝帕包裹着的金饰摸出来,放到谭福手中,交代道:“夜间其他人士不方便行事,你且交代这先前选好的小太监,悄悄将东西放去西苑。切莫走漏了风声。” 谭福因着先前雍昭的交代,一下了然,低头应了,转过头去仔细同人细说安排起来。 那人领了旨,身影晃过殿外廊柱,一下小跑着远了。 雍昭便又说起《军工要式》的事来。 谭福转头便要去传脚快的元平,雍昭摆摆手拒了,只交代他等明日纪舒钦醒来再办。 若是现下就拿来,只怕纪舒钦今夜都不会睡了。 倒也再没什么需要交代的事,雍昭遣了谭福去休息,自己也才觉察出点困意,于是下意识地就向寝宫中走去。 困意上头,一下便忘了纪舒钦已醒的事。 她视线撞上仍直着身子正思索得入迷的人,脚步顿了一顿,却又缓缓转回床边。 先前因着纪舒钦昏迷不醒的缘故,又加之刚刚重生的心烦意乱,这几日她的睡眠断断续续,几乎没有,便都只是随意将就,在软榻上稍一躺便熬了过去。 但今日纪舒钦醒了。 先前了无生趣的寝宫内多出来个大活人,事态便有趣了起来。 雍昭故意又凑近了些,纪舒钦的视线果然一下被雍昭的动作吸引,讷讷又落到她身上。 憋着笑意,雍昭故意正色道:“夜已深,机关的事明日再说,此处乃是朕的寝宫,眼下……朕要就寝了。” 方才还正认真思索的人猛地回神,呼吸一下乱了节拍。 僵住的手指下意识绞紧,顺着胸前缓缓滑落,最终停在小腹处,不安地攥紧了。 分明是任何人都能轻易听出玩笑意味的话,到纪舒钦这里,却又给当了真。 雍昭眼见玩笑又开过了火,便只得慌忙找补,一伸手按在纪舒钦那已伸到身侧系带上的手,焦急解释道:“朕只是见你神色凝重,想着说些俏皮话,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被拦下动作的人怔了怔,又下意识地咬住下唇,默然片刻,才僵硬着开口,却才说出简短两字“奴去”,便又一下没了声。 他是当真不知自己眼下该去何处。 他虽不曾来过雍昭寝宫,但初醒时他便知晓自己所在。当时他本是想依着先前的习惯,在雍昭离去后回了内宫的偏殿处的。 只是……听说陛下不许他离开,于是便在此处留了下来。 之后又因高热并未痊愈,终究是昏昏沉沉,便一时也未主动提起离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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