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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问问题去套近乎，其他时候那卢广颂简直油盐不进，她为这事都快愁死了。

傅其修点点头，突然说：“我听说卢广颂有一个很喜欢的学生，姓何。”

闻蔓心里一咯噔，莫名心虚，“那人是他们班的学委，卢广颂喜欢……应该挺正常？”

“澄宁湾是卢广颂让他去的。”陪同的几个室友估计毫不知情。同样是做市场调研，有人可以借机拿到对自己有利的名额，有人却只是走个过场。还没离开校园，竞争就已经存在。

“你怎么知道？”

他似笑非笑，“不止这个，我还知道他送了你手链。”

闻蔓嘴巴一闭，选择不说话。

傅其修倒是心情不错。从她不找何向山帮忙，却愿意接受自己的安排，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待会儿是回羌江？”他换了话题。

“嗯，明天得去工作室一趟。”

她一说工作室，傅其修就想到裴觉。那个打着朋友的名义，和她关系紧密的男人。但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提起，只等她吃饱，送她回羌江。

来来回回折腾，到小区时天都快亮了。路灯还没熄灭，光秃秃的树下有枯叶，清洁工在扫大路，发出唰唰的响声。这个城市在苏醒。

闻蔓解了安全带，没有下车，而是从包里拿了个盒子出来，递给傅其修，说：“送你的。”

“这什么？”

“是只绝版的手表。”她解释，“去冰钓的时候，后面有一条卖小玩意儿的老街。我本来只是想过去挑点东西送朋友，路过一家收古董的店，看到这个，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一块买了。”

和她喜欢收集杯子一样，傅其修喜欢收藏手表。她在海清那看过的，展示柜中不少绝版，有的都走不动了，也被保存得很好。

她想了想，又说：“就当是还你水晶球的钱了。”

傅其修看着，并非好找的款式，能买到纯靠运气。他揶揄：“所以我这是用水晶球换了一只表？”

“这没多少钱。”走针有延迟，除非真的喜欢，很少人会问。不过因为那老板还挺轴的，开始不打算卖，她讲了好久才谈下来。

“那也不一样。”

傅其修收好，“谢谢，我很喜欢。”

闻蔓莞尔一笑，说：“那就好。”

她喜欢这种你来我往的相处方式。

这让她安心。

*

周五很快就到。

出门前闻蔓接到裴觉电话，他问她在哪儿。

“准备出门和卢广颂吃饭。”

“卢广颂？”裴觉意外，“那铁公鸡撞邪了？”

“什么呀，托人帮的忙。”

“哦，”裴觉没多问，“今天裴扬请客，本来还想带你一起去的，这下你不在，我又该全程听他瞎逼逼了。”

“你们兄弟两个打情骂俏，能不能别拉上我？”

裴觉嗤了一声：“就他？”

这时有电话进来，闻蔓看了眼，“有电话进来，先不和你说了。”

“行吧。”

傅其修到了。

闻蔓换鞋子下楼，小跑到小区门口。他换了车，她找了找才发现他。

“在哪儿吃饭？”

她一上车，就有香气弥漫。傅其修转眼看她，她化了淡妆，粉面桃腮，显然很重视这次与卢广颂的会面。

他说：“带你去过的，就上次那家私房菜馆。”

“哦，一会儿需要我注意点什么吗？”

“不用。”

“可是那个卢广颂平时还挺难讲话的。”

傅其修沉吟片刻，说：“到时候你配合我就行。”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