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玫瑰饼 (第2/4页)
r> 坐车无聊,于是他十分好奇。 听他这样问,双管事扶着下巴仔细思索,想想年份,算算日子,片刻,轻声回答,“七岁。” 眼色温柔,像是回忆起自己的孩子,脑内如数家珍转过陪伴他从小到大的成长全过程。看来他俩是真有细密的渊源,怪不得五五让他来当自己果园的管事。 还让他来给岑典他们开车。 他又想拿刀架在谁的肚子上? 轮子滚过一块崎岖,整个车子踉跄一下,车里的人也抖上一抖。土路尽头的小别墅越来越近,看得清上面漂亮的油彩绘玻璃窗,是天使与教堂的复杂图案,也许玻璃窗后头正藏着个捏着酒杯的人。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轻飘飘两个字,让林安岭嘴巴掉下来。 “七岁?!”那么小就讨人厌? 车里再没别人,林安岭惊讶完之后的余音回荡在车里,没人想要打破。 或是同样震惊,或是另有所思。 只不过这个答案并非不能接受、不至于要人惊讶一辈子,没一会儿,林安岭就收了嘴巴,从葡萄柚变成了切片小番茄。 略有同感,辛小姐展眉,看了眼闭上嘴的林安岭,笑着说,“我有心理学与生物学的双料学位,据我所知,少帅这样的孩子总是十分缺爱,所以不懂表达,他们出发点总是好的,只是在呈现的过程中走偏了,看起来吓人。” “他妈在他几岁死的?”林安岭问,他知晓一二,但不完全。 辛小姐回答,“五岁,正狡黠的年纪,你五岁时在干嘛呢?” “我在抓蜻蜓,或者抓蚂蚱,有次手指被蚂蚱脚划了道口子,流了不少血,我妈见了赶快把我的手指含到嘴里,心疼得要死。” 车里有些凉了,也许是两人的对比太明显。 有妈疼和没妈疼总归不一样。 “干嘛,有妈又不是我的错。”林安岭嘟着嘴,似是不满意自己的话造成的奇特气氛。 这气氛不像是他想的,觉得五五没妈、可怜的要死那么简单,也许他们还想着别的。 比如没妈的活得坚毅,但他这个有妈的反而活得窝囊…… 身边的辛小姐还是笑着,侧脸望着窗外,车开了一段,窗外的高丽果越来越可人;胖司机看不见脸,专心开车,土路快到尽头,石子突然特别多;副驾上岑典低着头,仔细抠自己的手指,有自己的想法,不愿与这的一切有关。 天真烂漫的小孩,也有自己的烦恼。 他们默不作声,林安岭敏感诋毁,“也难怪,长大了才需要流连在女人身上,茭白,我虽对心理学一窍不通,但别人的心理我很会揣摩,俗话说,吃猪脑补脑,吃鸡脚补脚,吃啥补啥,换成他也一样,他缺母亲的爱,所以长大了要补充女人的爱,停不了。岑典,你说是不是?” 他说一半,辛小姐扑哧一声,出于礼貌,忍住不笑。但他说完女人的爱之后突然提起岑典,辛小姐恨不得大笑,心想命运的齿轮,傻子就算看不懂,也猜的中。 nongnong爱意无处可去的岑典哼一声,双管事看她,欲言又止。 他想向大家解释什么,但无奈笑笑,健谈的人选择主动错过话口。 本就是故意不说话来逗他,辛小姐破功之后,和林安岭继续聊起天,“雨果写的巴黎圣母院里头有个主教,长得人模狗样,但心是蛇蝎心肠,小时候给自己立规矩,说是为了成为伟大的教士,这辈子不近女色,但后来自己受不了寂寞,爱上了美人艾丝美拉达,居然宁可把她杀掉,也要标榜自己高大凛洁的形象,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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