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初潮 (第1/2页)
难道我昨晚说了梦话? 当齐司礼的身影逐渐走远,他走上台阶、拐入二楼走廊、直至彻底消失在我视线中时,我从怔愣中醒神,低下头惶恐不安地想。 害怕早上的漠视只是因为他情绪不佳,我为了试探哥哥的态度,上午鼓起勇气削了个梨果盘去他卧室门口,小心翼翼敲了几次门里面也不曾有动静,我等到梨都开始氧化了,只能自己一口一口把变色的吃掉。 结果最后吃完了一整盘,我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下楼洗餐盘时,我前去拜托芳姨,麻烦她另切好一盘梨送到齐司礼的房间,却被她告知,齐司礼吃完早饭后就出门了,并未在家。 被忽略的感觉太过真实,对我予以援手、接纳我、保护我的哥哥仿佛是我的幻觉,他一夜之间变了个人,让我心里升起巨大的恐慌。 我像是刚刚尝过一阵甜头的孩子,醒来却发现全部都是一场梦。我进屋去寻找齐司礼陪伴的痕迹,却发现桌面很干净,他的东西他已经全部收走了。 发生了什么? 难道我昨晚在做梦时喊出了“哥哥”,被齐司礼察觉到了我的心意吗?可我不断回忆我的梦境,梦境无声,除了旖旎的梦境,再也没有其它。 如此不纯的心思,我怎敢直接宣之于口? 难道连我自己都尚未察觉的隐秘喜欢已被他提前感知,挑在我醒悟时,让我认清现实? 我混乱地做起自我反思,却发现齐司礼的行为毫无逻辑,我压根理不出前因后果,只能独自消沉了一天。 傍晚齐司礼回家,仍没有理会我小心地问好,径直回了房间。 我也同之前一般在楼道间局促地站着,而他上楼梯后,只是略微侧目扫过有我这么个人,接着礼貌地侧身绕过我,不给我留一丝开口的余地,便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 一切重回原点,这段快乐又美好的时光就像是我突然得到了色泽鲜艳亮丽的彩虹糖果,当我小心翼翼拿取时,打开糖衣的瞬间,它还是莫名奇妙地碎了一地。 像是我无论如何都拼不起来了。 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伤心,完全不明白哥哥为何这样,也不敢去问。 第二天齐司礼仍然不在家,傍晚一起吃饭时,我竟从齐叔叔口中听到,齐司礼明天就出国的消息。 “哥哥明天就出国吗!?”我第一次在饭桌上提高声音,难以置信地看向齐司礼,他仍不动声色地咬着饭粒。 之前他做设计作品时,我明明问过他比赛和出国的日期,他当时还认真回答了我:“提交作品也是在开学之后,开学时间是九月,大概九月初出国。” 可现在明明没到八月。 “怎么突然提前”的问询都到了嘴边,看着齐司礼冷峻的面容,我却突然胆怯了起来,我“哦”了声,迅速反应,礼貌道:“那,那哥哥祝一路平安,比赛顺利,学业有成。” 齐司礼“嗯”了一声,表示收到。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饭后,我不死心地去问芳姨,齐司礼明早的出发时间,想要早起送他。芳姨回忆了下,说好像是九点半从家里出发。 接受了哥哥一月有余的好意和照顾,无论他现在如何,现在的我都不应该以此为由与他生气、赌气。我暗暗决定,明天无论齐司礼如何不理人也要坚持送他去机场,于是我提前就上了床,调好了闹钟,打算明天早起。 房间空荡荡的,我辗转反侧,黑暗逐渐滋生我的贪欲,我想了想,不打算只是送机而无所作为。即使临到头不敢问清楚齐司礼态度变化的原因,但也要鼓起勇气向他请求,请求去国外了也保持联系。 再次醒来,意识回归脑中的瞬间,我感受到了来自下腹的剧烈疼痛。 内裤和睡裙有着难以描述的潮湿感,我掀开被子一看,血已经流到床单上,形成了一滩滩的红。 血的颜色从中心的鲜红渐变至四周的暗红,刺眼的红放大了我的惊恐,我僵硬地挪动,甚至不敢起身。生理卫生课走神去画画的我压根不知道,这是少女的月经初潮。 此时不过9点,我故意提前半小时起床,害怕赶不上送齐司礼去机场。我强撑着身体起身梳洗换了衣服,将床上的血先盖住,内裤中也草草垫了一大堆纸,便走出卧室。 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