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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抽丝剥茧重重雾/重楼认清心意为飞蓬鼓劲/飞蓬脱离神族前奏 (第1/7页)
一番为难之后,重楼挥手让魁予下去,心情却算不上好。 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异样的好感,又自己毁掉了所有。 是的,好感。 摆脱了发情期本能情热的影响,找回了平时的敏锐与理智,魔尊总算承认自己那不可言说的心思。 他佩服飞蓬的品性,欣赏飞蓬的能力,顺眼飞蓬的容貌,享受飞蓬的身体。 这些加在一起,难道还不是爱吗? 当然是了。 或许不够深,但确实形成了超过喜欢的感情,便已经是爱。 “呵。”重楼摇了摇头,可飞蓬只会觉得恶心与痛恨。 曾经以飞蓬发明出的淬炼之法磨砺自己,经受过绝冥之毒的他闭上了眼睛。 不然,飞蓬又何必那般强忍剧痛、折磨自己? “回去转告,我不会死。”重楼低语着,重复了一遍。 他不无自嘲,就飞蓬那么冷肃矜傲的性子,怕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那么恨一个人,也要勉强自己活下去吧。 可重楼并不后悔,既然不想毁掉飞蓬,那就只能放手。 但要不要去看看呢?他考虑着,却才踏出一步,又坐了下来。 飞蓬绝对不会想看见自己这个始作俑者的,现在过去,只会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彻底爆发。 至少,得有个理由。 重楼思忖着,抬眸取来一壶药酒,自饮自斟。 “飞蓬…”几乎喝醉的时候,那双血红魔瞳眨了眨,他终于放任自己沉浸于短短几日的相处。 重楼的声音极低极轻,他道:“……对不起。” 受害者自然没能听见这句道歉,而重楼恍恍惚惚地垂下眸,伏案小憩。 “倒是忘了他。”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拍桌而起,踉踉跄跄地翻找起来。 片刻后,重楼嘴角勾了起来:“哼,在这里。” 那是一个隐藏的传送阵,是他设下禁制,连空间法术都不能直达之处,只能通过这个阵法前往。 魔尊踏了进去,很快便出现在异空间深处。 “魔尊、魔尊…”有惨叫声由远及近,已经不再是最初的怒骂,变得虚弱绝望。 那是敖胥的残魂,无人知晓他竟被重楼留了下来,现在正在求饶:“你饶了我吧…饶了我…” 如果是飞蓬,他只会求死。重楼瞧着被魔火炙烤,又时刻笼罩在治愈阵法里的虚影,意识被飞蓬的名字一刺,立即清醒了过来。 他便站在光影之外的暗处,神色漠然地瞧向敖胥,不答应任何请求。 “哼。”良久,直到恳求声低不可闻,也直到药力消化完毕,恢复了巅峰状态的重楼,才上前一步。 他直接一把撕开阵法,把敖胥握进了掌心。 周遭一切重归虚无,而魔尊的身影蓦地消失在这片异空间之中。 鬼界,冥君府邸,飞蓬勉力自浴池里站了起来。 他身上气息重归纯净,随手为自己披上一件浴袍,步履蹒跚地挪向了桌案。 重楼出现时,飞蓬反应极快,剑光向身后横扫,自己趁势前跃数步。 “魔尊。”他维持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随时可以开启防护阵法,神色平静到冷漠,语气倒还算礼貌:“请问有何贵干?” 重楼将目光移开:“有事请冥君商议,又不宜让他人知晓,烦请一叙。” 他说完,主动向后退了许多,才转过了身。 那一瞬,重楼眸色蓦地变得沉郁。 他闻见了还未散去的淡淡血腥气,也瞧见了桌案上的各种灵药,心情不由极端复杂,既惭愧又心痛。 见魔尊主动退避,飞蓬无声地松了口气,答道:“好。” 他赶忙取来整套衣衫,轻微的窸窣声很快便消失,飞蓬转到重楼面前时,已是齐齐整整。 “魔尊坐吧。”冥君拂袖收起灵药,端坐在桌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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