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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营帐,唐离刚想出声便被云砚之捂住了嘴。 ‘隔墙有耳。’云砚之瞥了他一眼,无声的比划着嘴型,示意唐离向帘布看去。 唐离看了一眼被火光映在帐上的人影,轻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云砚之这才放开不让他出声的手。 唐离走到一旁坐下,云砚之也挨着他坐了下去。 “哥,我有点儿害怕,你说我们真的能出去吗?”唐离调整了声调,一边哽咽一边询问到,颤抖的声音似是被吓坏的孩子在寻求大人的安慰。 光听声儿,简直就是一个怯懦的弟弟含着泪抓着兄长瑟瑟发抖的形象。 云砚之无语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哽咽的唐离,也跟着调整了声音,哆嗦道:“一、一定能出去的,陆大哥那么厉害,只是...哎,不提了,我们好好跟着陆大哥便是。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简单到实在令人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对话结束后,帐上的人影消失了。两人对视一眼,又快速合衣躺下。 方才两人为的是在打消外面监听的人的疑虑,但对话时都暗自咬重了字音,连起来便是: 唐离:“我们出去吗?” 云砚之答:“出去,子时。” 两人见人影离去便知陆仁贾应该不会再盯着他们帐子了。毕竟早些时候刚死了两个仆从,陆仁贾这会儿估计心里慌得很,恨不得叫仆从都围着他才好。知道他们没有威胁后,自然要把仆从都调去他身边保护他。 是夜,唐离轻轻撩开帘布一角,确认陆仁贾和他的仆从都入睡了,方才给云砚之打了暗号。 两人悄无声息的钻出帐子,跃入黑夜中隐去了身形。 在离开营地有段距离后,云砚之停下了脚步,从储物空间摸出两张浸过药汁的面罩,一张扣在口鼻处,另一张递给了唐离。 唐离摸索着也扣到了脸上,只是眼中有些疑惑。 “我担心这林子有毒,白日里那虎唾液竟有腐蚀能力,恐怕是一直与甚么毒物接触。”云砚之低声为唐离解惑,也算是提前预防一下,省的等会手忙脚乱的,“这面罩能挡大多数毒气,戴好了,别摘下来。” 两人踏着轻功,快速的朝中心区域掠去,若是此时有人看见,便也只能看见两道一闪而过的影子,却连落叶也未惊起一片。 倏尔,唐离停了下来,将云砚之挡在了身后。 云砚之不明所以道:“怎的了?” “主子,前面不能再去了,您看。”唐离侧过身,露出前方的光景。 一片浓郁到发黑的林雾正缓缓像他们的方向推进。这雾的颜色着实有些奇怪,云砚之便是再厉害也不敢贸然踏入。 云砚之思忖片刻,拉着唐离后退几步,接着跃进草丛抓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出来。 两人在兔子的后腿上绑上一根细细的精铁链,然后将兔子往雾的方向轻轻一推。那兔子受了惊,一落地撒开脚丫子就跑了,一头撞进了浓雾里。 紧接着云砚之便见手里的细链剧烈的抖动几下,而后垂到地上再无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浮起nongnong的警惕。云砚之拉着唐离又退了几步,握紧了细链拖出浓雾。 拖到眼前时,唐离轻轻吸了口气,被细链绑住的兔子此时七窍涌出黑红的血,身体大半皮毛被腐蚀,露出森森白骨。 云砚之紧了紧手,沉声道:“唐离,你上到树顶上看看,这雾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唐离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从树上跃了下来,神色有些凝重道:“主子,这雾是从林子边缘聚起,向林中心包围过来。按这速度,大概只需两个多时辰便能覆盖整片林子。” 云砚之正拎着细链打量,反着冷光的链子上还有血迹,兔子被腐蚀的不成样,但链子却是毫发无损,这毒雾似是...只对活物起作用? “知道了。去,给我逮只鸟来。”按唐离所说,若是一个多时辰便覆盖整片森林,那怕是除了天上地下无处可逃了,他心中有个猜测需要验证。 唐离虽然不明白,但云砚之要逮鸟,他便飞身上树逮了只鸟下来递给云砚之。 云砚之将细链缠在鸟腿上,抓着鸟飞到树顶,放开让鸟往上空雾气最稀薄的方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