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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砚之这边却是越来越不得劲儿,他原以为鹤栖云只是闹闹脾气,没一会儿就该回来了,结果等了三日都等不到人。 云砚之简直快要坐立难安了,身侧的美艳姑娘见他眉头紧锁,忙端了杯酒喂到云砚之唇边。 要是鹤栖云在,必不会由着他喝了三日酒还给他喂酒。 如此一想,云砚之更烦躁了,推开靠在他身上的娇娘,一拍桌站起身出了偏院往里屋去,他寻思着说不定鹤栖云给他留了信。 云砚之出门后,被他拍过的石桌突然裂开几条缝,接着便碎成无数块,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吓得几个如花似玉的娇娘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厢,云砚之冲回了里屋四处翻找了一通,别说信了,纸条都不曾有。云砚之不死心,又转了几圈,却只找到了鹤栖云那日脱下丢弃的里裤。 血污过了三日早已变黑,纯白的里裤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黑污,云砚之捏着一角碾了碾,当即便拧紧了眉。 是干涸的血。鹤栖云的里裤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干掉的血? 云砚之放下染血的裤子,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这样多的血,鹤栖云离开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砚之越想越焦躁,勉强找回理智出了门转头进了书房,提笔写了些什么,搁下笔将信卷成条,吹了声口哨,一只通体乌黑肚子滚圆的小鸟便从窗外撞进来落到桌上。 云砚之揉了揉它的脑袋,抓了一把小米托在手心喂给小黑鸟,等小黑鸟吃完便将信绑在它腿上,道:“去城中,找唐离。” 小黑鸟歪了歪脑袋,一振翅膀飞出了窗。 云砚之揉了揉眉心,一泄力靠回了椅背,希望唐离可以给他带回来点什么。 鹤栖云可不知道云砚之又想作什么妖,自险些小产,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后,他的精神状态便大不如从前。 脸上再无往日那样温和的笑容,每日如行尸走rou般浑浑噩噩的数着日子过。 他这一辈子,早年下山游历江湖,遇到云砚之后又将整副心思扑在他身上,忙忙碌碌近十年,到头来却只落得个不阴不阳的身子,一身狼狈的逃离熟悉的家。 他以为云砚之是真心喜欢他的,便是叫他改了身子,怀上孩子,半推半就也便认了。 他满心欢喜等着腹中孩子落地,等着孩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等着和云砚之一起将孩子养大。突如其来的真相却宛如五雷轰顶般,将他劈了个神魂俱散。 他甚至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半夜要起来找云砚之,恨自己为什么要踏进书房,恨自己为什么要好奇去翻桌上的手记。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杨逐月来送药,看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轻轻叹了口气,端着药碗坐到床榻边,怕吓到鹤栖云似的轻声道:“阿云,该喝药了。” 鹤栖云闻言并没有什么动作,自顾自的看着飘动的床幔,过了一会儿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轻轻的“嗯”了声,扶着肚子迟缓的坐起身。 他接过杨逐月的药,一仰头,喉结滑动几下便将药汁送下肚。 杨逐月一惊,他知道鹤栖云最讨厌喝药了,从小到大每回叫他喝药都能搞得鸡飞狗跳,他还准备了一套说辞想哄鹤栖云喝药。现下连说都来不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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