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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郁浮黎说。脖子后面又爬上郁浮黎修长的手指,凉飕飕的,感觉下一秒会被关小黑屋日上一个月。苗从殊猛地打个激灵,不行!那种失禁一个月的感觉过于没下限,虽然很刺激但太费子孙。年纪轻轻他不允许自己肾衰早泄。“淡定,镇静,我能解释。”稳住!他能苟到山无棱天地合!苗从殊掐住郁浮黎的衣袖拽到跟前小声说:“我跟他有三百年没见面,你听听、躲了三百年的债主!”郁浮黎:“那我把他杀了。”“打打杀杀不像话。”苗从殊赶紧把他拦下来:“你等等,我先跟他进行一番友好的交流。现在我膨胀了,再来多少债都还得起!”不就前任太多?不就说句分手划清界限?多大点事!现任不必知道,用不着他cao心。苗从殊按住郁浮黎的肩膀,满脸都是‘别燥,我能独立解决’的自信。然后抖抖腿肚子就朝薛听潮走过去,顺便掏出个绝对隔离音效的灵器罩住周身三寸地,避免被郁浮黎听到谈话内容。薛听潮白袍纤尘不染,背负一把焦尾长琴,左手缠绕三圈拇指宽的青色薄木片。他轻敲一下那圈木片,木片‘咄’一声立即松开、迅速合拢拼聚成一只惟妙惟肖的青鸟。青鸟扇动翅膀绕着薛听潮的指尖飞两圈,啼鸣清脆,接着便飞向右边的密林里传达消息。那是蓬莱仙宗特有的灵器‘羽’,平时是不起眼的木片,灌入承袭蓬莱仙宗一脉修习的灵力便会化作鸟类传达消息。不受空间、时间、灵力和魔力等的限制,运用范围非常广。薛听潮送走那只青鸟便看向苗从殊:“丛殊,我没想到还能在秘境里见到你。”目光柔和,语气温柔,听上去余情未了。背后还有郁浮黎的死亡视线盯梢,苗从殊没心思叙旧,直截了当提分手:“迟了三百年但好过一直拖着没说,当初不辞而别是我的错。你要是想追究,我赔点灵器给你?”说起来薛听潮还是第一个得到他分手赔偿的前任,以前都是别人给他。不过谁让他当初跑得悄无声息还陆续搞了一二三四个下任。论起来,他没理。薛听潮盯着苗从殊看,视线越过他对上郁浮黎的目光,后者目光漠然好似在看着蝼蚁。他沉吟片刻,收回目光轻笑两声:“丛殊,他是你现在的道侣?”苗从殊点头。薛听潮反问:“那我呢?”苗从殊:“都过去了。”重点是他都跑了三百年也没见薛听潮找过他,要知道蓬莱仙岛的‘羽’是修真界最强的追踪灵器。只要有一缕气息,茫茫人海甚至是其他空间也可追寻到踪迹。但是薛听潮没有找过他,一次都没有。苗从殊知道,因为他当时还有点忌惮蓬莱仙宗的实力,所以最初一个月都躲藏在距离蓬莱最近的小渔村里。那么近的距离也没有找到,说明薛听潮没想过把他找回去。薛听潮此人天生仙骨,学的是儒道两家之法,讲求顺应自然、顺应天命,一向不爱强人所难。或许薛听潮以为他当初是后悔了想分手,于是秉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放手。如是想着,苗从殊倒觉得可能是真相。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顺着薛听潮的儒道之法思考感觉就能得出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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