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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6 (第2/2页)

的事情。”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也许对一个情深的人来说,过于长寿才是痛苦吧。我看着那些随风轻轻摇曳的百合花,轻声道:“百合花很好看,她肯定很喜欢。”

张起灵嗯了一声,我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他轻轻的把我被风吹乱的头发撩到了耳后。我最近都没有剪头发,它们已经不知不觉得留得可以扎成小揪揪了。他问我道:“怎么突然跑过来了,路上累不累,要不先送你去宾馆休息。”

我摇了摇头,抬手抱住了他,道:“不累,我应该过来的,我是你太太嘛。”

他身上依旧是很好闻的雪山的味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味道比一百颗药都有用,一时有些委屈,忍不住道:“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张起灵用手摩挲我的后颈,跟我道歉,说手机落在了国内,出来以后就办了一张本地的卡。至于没有联系我,是因为他不敢。

“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我这样做是想你,还是在逼你。”他这么说道,“在遇到你以后,我似乎一直在都在做错事,我怕自己一错再错。”

他一直都在听取别人的建议,试图找出正确的追求方式,可惜我并不适用于这些套路,我们都错误的试图用常规的那一套代入自己的人生,把自己硬朝那些狭小的套子里面挤,似乎谈恋爱只有那一种正确的方式。

我握住他戴着婚戒的手,两只对戒紧紧的碰在了一起,尽量让自己把这些话都说出口,我道:“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难听的话,也许真的有人在逼我,但那不是你,你从来都没有,我不应该把这些气都发在你身上。小哥,等追悼会结束,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第70章

二月份的德国和国内一样的冷,追悼会那天清晨下起了滴滴答答的小雨,打湿了沿街的风景,来宾多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像是一种神秘的仪式。

也许每一场告别都值得一场雨来送,这样当你流泪的时候,还可以微笑着跟逝去的人说一声再见。

和国内不一样,德国的葬礼是寂静而有序的,来宾或许会严肃却不会悲痛欲绝,他们似乎只是来送一个老朋友。

我在国内参加过几次丧礼,都是农村的老人家去世了,讲究一个喜丧,儿子孙子跪满地,来一个宾客就要冲出去跪着磕个头,有妇女哭晕过去,干嚎着表示悲痛。哭完了上完了礼,再摆一排流水席,大家吃完了各自回家。

说不上哪个好些,参加国内丧礼的时候,离别的悲痛感相较于减弱了很多,哭出来或许是一种好的选择,大家热热闹闹的,逝者似乎没有那么孤独。

可能是我个人的原因,我总觉得追悼会的安静更让人压抑些,神父在上面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大家唱起了歌,张起灵上台讲了几句话,感谢大家的到来,然后所有人就开始朝墓地去了。

这里的习俗是男性铲几下土,女性送一支花。老人家的坟前摆上了空运来的百合花。在他的墓碑旁边紧紧的挨着一个已经有些年头的墓碑,上面用中文写着吾妻二字,重新用笔描过了,不过笔触明显有些发抖扭曲。

张起灵说这是他的养父临终前坚持过来亲手描的,也正是因为出来吹了风,才会走地那么快,医生说如果好好的养着,也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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