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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琦的为人,若是以实情相告,即便再为难,定也会将他那份利钱如数奉上!只是强人所难,实非南宫霁所好。况且他深知此刻于李琦,乃是生死存亡之时,因是自己决不能落井下石!罢了,思来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到时事有转机也不定。若实在为难,他尚还有一人可指望。李琦坐了一阵,便起身告辞。南宫霁并未挽留,因知他如今实在不得清闲,便是今日来这一趟,想来也是百忙中抽身!李琦去后不久,府上便又来了几位稀客。一见这三人,南宫霁便打趣:“尔等不请自来,到时官家怪罪起来,可也要有这担当,莫将我这外人推出去!说来那岭南的荔枝纵然再好,也究竟比不得汴梁的美酒诱人。”三人闻言大笑。允熙道:“汝算是在外游走过一遭,如今对吾等说这风凉话亦是理直气壮,乃是欺吾等未曾见过世面么?”南宫霁笑叹:“洛阳花虽好,可惜无故人啊!也罢,若此回一道前去,吾便恐真不思归了。”说笑过后,允宁便命黄门奉上一朱漆盒子,道:“今日乃汝生辰,官家特赐下此物。”南宫霁正要拜谢,却被三人拦住。允则道:“官家说了,大礼便免了,你且看看这礼可称你的意。吾等回去乃是要复旨的。”南宫霁依言打开锦盒,一看便笑道:“此物甚好。”按说今日,几人本应开怀畅饮一回!只可惜主人病体初愈,不胜酒力,便约定待他愈后再聚。入夜。天清气朗,月色甚好,一人傍水而立,白衣衬着修长的身姿,倒有些飘飘欲仙。听到身后动静,倏忽转身,见是自己久等之人,轻一莞尔,笑意似如静中绽放的白玉昙花,清雅却扣人心弦。南宫霁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不知是否在梦里。半晌,笑道:“月色如此好,良辰不可虚度!我有个好去处,官家可愿赏光?”平乐居中,二人把酒夜话。越凌本不甚爱那杯中物,只如此良夜,南宫霁偏道酒乃凑兴之物,不可全无,因而各自随意,不过沾些情趣。说来越凌今日本是不得空出来,然到了晚间,见天气晴好,且政事已毕,又思来那人卧病多日,也不知如何了,遂才决心顶着夜色来探他一探。南宫霁当下把玩着手中的双鱼佩,笑望那已倚窗赏月许久之人,道:“这平乐居的月亮与宫中有何不同?竟教官家这般痴迷?”越凌知他打趣自己,也懒得理。那人见状,故作无趣道:“罢了罢了,都这时辰了,官家看来也烦腻了,不如就此散了罢。”倒是此招凑效,越凌顿露讶色,道:“甚么时辰了?我怎觉方出来一阵?”一计得逞,南宫霁心内暗笑,面上却还作委屈:“官家今日说是贺臣的生辰,却连个贺礼都未曾见,却是何道理?”越凌望了眼那人手中之物:“那不是?”南宫霁摇头:“这本就是我的,怎能算得?”越凌哼道:“你倒还记得!当初你说欠我一样新年礼,以此物抵之,如今我还礼以彼,有何不对?”南宫霁抚掌:“难得官家记性这般好!也罢,这便将当初那礼补上!”言罢,便由袖中取出一把折扇。越凌一瞧便嗤道:“我当甚么宝贝,与你那抵押可全不相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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