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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被毒死了，好歹他爷爷也就是老唐王过世了，他熬过来了，拿回了自己应得的。

而那小官因为救过他，他的儿子张书堂成了他的心腹。岁月渐长，那张书堂长得越发俊俏。

一日，朱聿键在烦心政事，清军直逼京师，他向崇祯进言，请求带兵讨伐，不料崇祯不许，驳回了他的奏折。

那时正值春分，柳絮微动。张书堂端着茶进了门，他从没有娶妻。朱聿键抬头一看，眼前如水流过。

那张书堂面容姣好，端着清茶，一条短短的柳絮浮在头发上，宛如从柳丛中飞出的仙人。

张书堂按着礼仪将茶进献给朱聿键，正欲转身离开，突然被唐王叫住。

内心，竟有了那么一丝欣喜。

唐王起过身，拉住了张书堂的手，想帮他把柳条拭去。刚要拭去，颤动的手停住了。唐王一把抱起了张书堂，全然不顾礼数，白日宣yin了。

每次云雨时，唐王都会在张书堂耳边唤“柳童”。

叫的久了，连张书堂亦是要忘了自己是张书堂，而是柳童了。

何逸听的津津有味：“所以这就是柳童的来源。继续吧。”

唐王这人锋芒毕露，因为私自招兵买马去抵抗清军触怒崇祯，终于被关进皇室监狱。

太监向唐王收受贿赂，被唐王一口拒绝。太监便用墩锁折磨他，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柳童心如刀绞，为了凑钱贿赂太监，柳童自卖其身，当了小倌。

柳童凑了钱，交给太监。不料太监嫌钱太少，开出来一个巨大的价格，柳童当一辈子小倌也赚不到这些钱。

柳童绝望了，想走却又走不得，卖身契不在自己手里。

与此同时，在监狱里的唐王得知柳童成了小倌，在别的男人底下□□，一夜间苍老了许多，那些锐气被磨得干干净净。

却也因此被皇帝释放。

仅一年，崇祯的尸首挂在了煤山上，唐王获释了。

唐王赎出了柳童，带着他，到了杭州。在那里，唐王发誓会带着柳童一辈子。

世事是纷扰的，隆庆帝朱聿键终于登基，柳童以为朱聿键能够复兴大明，重现辉煌。可终究是天意弄人，玉玺摔碎了一角。

唐王死了，那个满腔热血的皇帝死了，绝食而死。

柳童没有殉情，带着仅剩的盘缠，回到了杭州，又去当了小倌。兴许这样才能度过一个个孤寂的夜。在他而立之年，恰好是唐王死后的第十二年，他投缳了。

这件事在坊间传得很广，一直到了现在。不过通晓这段传说的已经寥寥无几。

板栗长叹了一声：“当年柳童殉情之处，大约就在柳童巷附近了。”

何逸也是感触颇深。

“错的不是感情，而是时机。”

“哦，对了。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吗？”板栗很关切，但其实还是想何逸留着的。

“你很想我留下来吧。”何逸捏了捏板栗的脸，“不过是有代价的……”

板栗有点呆。

“把你知道的故事都倒出来……”

第十四章

第14章

晚上，何逸穿着板栗的“超小号睡衣”和板栗躺在了一张床上。

“你不是担心同志纪实找不到吗？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板栗在何逸低语。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