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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叶巧一愣，从善如流的回答：“幽冥花，常开不败，只要有人愿意，被种下这种花的人会夺取下种者的寿命。”

凌月仙姬瞳孔一缩：“所以你身上才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死气吗？难怪，难怪这些日子回来后的杀生丸总是闷闷不乐的。”

叶巧轻笑一声：“姑姑不觉得他应该感谢我吗？”

凌月仙姬撇撇嘴：“为什么要感谢你？他弄不懂自己的心，你却不愿意再给他一些时间了。”

叶巧看着凌月仙姬：“姑姑，我说过，他的心中清冷一片，并没有我的位置。”

凌月仙姬：“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呢？”

两人对视良久。

叶巧突然笑了：“这算什么？他为了小玲可以变得柔和，变得有怜悯之心，可以爱上一个他最看起来人类，现在姑姑却告诉我他其实不爱那个女孩？不过那又怎样？追逐了他两百年，他没有动心，等到出关之后又追逐了他快五年的时间他依旧毫无所动？姑姑，我累了，我在他眼里不是不一样的，这就足够了。”

凌月仙姬无话可说，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请就是‘我以为怎么怎么样。’

不过也是，凌月仙姬太了解他的儿子了，不但口是心非，冷硬的态度也给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面前这人……被他伤害以身，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叶巧：“不过妖罗，却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凌月仙姬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看看妖罗，但我理解你的意思，不过，你是我见过的最没用的犬妖，以及……寿命最短的族长。”

叶巧笑了：“姑姑，谢谢。”

凌月仙姬撇撇嘴：“算了，你自己做的决定，没人能够干预。”

“不过最后一个问题。你爱过吾儿吗？”

叶巧一愣，他有时候也在问自己，爱吗？

其实是爱的吧？以前的目良丸爱这个人爱到撕心裂肺，就算是灵魂被他融合了，烙印在灵魂上的深刻情感也让这个外来的灵魂难受的不行，后来，他叶巧忍不住的在记忆中一遍遍回忆那个人的身影，那个时候他不承认自己爱上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可后来呢？他这种人，一旦有了牵扯就很难不放在心上，尤其是有了妖罗之后，想到目良丸的追逐，然后被一次次打趴下或者重伤，最后甚至为了一个妖族最看不起的人类，那个人伤他，虽然身体上的伤害容易愈合，但心理上的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巧都快分不清自己是目良丸还是叶巧了。

他们是不同的灵魂，相互融合后变成了一个整体，可以说他就是目良丸，目良丸就是他，甚至他的一言一行也在向目良丸靠拢。

可正是因为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公平的呢？

其实杀生丸有什么错呢？只不过是不爱罢了。而目良丸自己，给予对方的爱太多，想要的回报是同等的，这一点，给给予的对方并不能做到罢了，其实没有谁对不起谁。

可是就是不甘心啊！

叶巧低低的笑了：“姑姑，求证还有什么深意吗？爱与不爱，都将成为往事。”

人一死，还会剩下什么？

凌月仙姬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哀伤，这种感觉和当年斗牙王死去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最后凌月仙姬走了，不过还是看了一眼妖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