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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去人界的一个深山老林里养伤，等实力恢复，再到魔界收下魔王的尊位，但天有不测风云，飞到半途他突然眼前一黑，彻底丧失意识，从天上直接往下坠落。

像是一只脱力的黑色大'鸟。

这是竺心从昏迷中醒来后，他的救命恩人苏晟语的形容。

顺其自然的，他和苏晟语做了交易——他给苏晟语讲述他的故事，苏晟语对他施以救治。

“你看上去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为什么要和我做这么个不牟利的交易？”在待在‘忘川’的日子里，竺心曾这么问过苏晟语。

“是吗？”苏晟语笑着睨了他一眼，“或许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竺心惊讶的挑挑眉，问道：“朋友？为什么？”

“如果我们成了朋友，你也许会把魂珠给我。”

青衫男子笑得柔和，却带上了狐狸般狡黠的味道。

竺心没有接苏晟语的话。

他恍然间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

苏晟语仿若一个局外人，清清楚楚的看戏，然后轻轻拨动一根根拴住他们身上的丝线，力求以最小的代价，最无法令人察觉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时竺心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左右不过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类，怎么可能会设下这么一个庞大的局？

但当他成为姬幽，为了莫凡去找苏晟语的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他最后还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竺心在‘忘川’里悠闲度日，当他伤好全了后，便识时务的离开了。

“这些天，新的天帝来找了不少次人，连累我这店铺的门匾换了个新。”苏晟语撑着头，温和的笑着，语气有些哀怨。

大门上，鎏金的‘忘川’二字，熠熠生辉。

……

魔界，竺心以绝对的强硬姿态登上了王座，成为了真正的黑暗帝王。

有了魔王坐镇，魔界一改之前一盘散沙的状况，迅速停止内斗组织起来抵御天族人的复仇。

这样的战争持续了很久，直到天帝和魔王切磋的日子即将来临，两边才消停下来。

竺心看着对面的诸暝，有些感慨，只觉得物是人非：“诸暝，好久不见，那位子你坐得可舒坦？”

诸暝面无表情，冰冷得像是一座由匠人精心雕琢而成的冰塑，但他的眼中藏了太多的悲伤：“阿竺，对不起。”

竺心冷冷的勾起嘴角，美丽得不可方物。

“废话少说，动手吧。”

他快速的欺身上前五指成爪，直向诸暝的脖颈而去，诸暝抬手格挡，却不料竺心临时变幻攻击，迅猛的朝诸暝的胸膛而去！

诸暝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低头，鲜血和那截断掉的直直刺穿心'脏的小臂，无一不在刺痛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阿竺，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必须杀了我？为此，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诸暝此时有许多疑问，张开嘴，却怎么都无法发出声音，反而像被震住了一样。

竺心施了个法，止住伤处不断流出的鲜血，残留在伤口处的光明之力给他带来了极致的疼痛，他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破绽，但额间细密的汗水却已透露一二。

天帝和人不同，虽然心'脏被破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