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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宋涯拉住他。

宋原眨眨眼，“拖地。”

宋涯拉过被子蒙住头，两只脚蹬来蹬去，“你不许说不许说！”

宋原看着她像个小动物似的拱了一会儿，然后掀起被子，盯着天花板，感叹，“但是真的好舒服啊，哥哥好厉害，下次还想要。”

宋原无奈的笑，伸手去哈她的咯吱窝，“你这个小戳森哦。”

晚上吃过饭，宋涯继续在书房工作，宋原洗完碗，擦干净手，就坐在后面看她。

宋涯穿着他的夹克，蹲在椅子上，戴着眼镜翻文件。

宋原拍她的背，“坐好了腰挺直，还想更近视？”

“哎呀，哥你管的好多啊。”宋涯挪开他的手，不过还是乖乖坐好。

宋原从后面摸她的头发，她像只猫，顺着他的手劲让他摸。

“你觉得郑理怎么样？”宋原突然问。

宋涯回过头，推了推眼镜，“怎么突然提他。”

“没事，随便问问，”宋原捋顺她的发结，“他追过你吧。”

宋涯耸肩，“是啊。”

“不喜欢他？”

宋涯转过身继续翻文件，“郑理这个人，吃不到嘴的都是好的，要是被他弄到手，他反而会讨厌，以后朋友都没得做。我早就彻底拒绝他了……你怎么知道他追过我？”

“男人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他每次看你，我都在心里骂‘臭小子’。”

宋涯呵呵笑个不停。

宋原也不说话，看着她笑。宋原是个沉默的男人，在宋涯面前话不多，在外人那里话更少，刚相处不久的人，大多都纠结过他是不是个哑巴这个问题。

其实宋原本不是个安静的人，他小时候也是个不知道从哪学的满嘴脏话，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儿，小区里一群孩子就数他废话最多。

自从家庭变故，宋原的话就越来越少。他知道，平常人说话，大多是为了表达情绪，开心的，难过的，不安的，幸福的，这些都可以。

唯独辛苦，不可说，因为说了好像只会更辛苦，还会遭人烦。

于是他就越来越沉默。

到后来，日子好一些了，宋涯也长大了，他就开始经常想很久以后的事。比如她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比如她怀孕的模样。

他想着她可能发肿的脚背，还有抱着肚子艰难行走的样子……宋原那晚站在阳台抽了一整包的烟。

他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

但是他又想她去过好日子，比如和郑理。那臭小子虽然看着有点不靠谱，可对宋涯还是有真心的，家世好，长相也还过得去。

过去几十年，meimei跟着自己，也太苦了。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她去享福，像一个正常的女人，恋爱，工作，结婚，生子，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喊她mama。

“宋涯，哥哥这么说，你不要生气，”宋原扳过她的身体，面对她，“假设，哥哥是说假设，你有没有可能，跟郑理在一起？”宋原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宋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哥，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你指望我“嫁入豪门”？算了吧哥，我可没有八面玲珑的本事，我在外面跟你一样是个死鱼眼。”

宋涯两只手捧着宋原的脸，摩挲着，“我吧，无法确定可以永远拥有的东西，那我就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