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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的幻想当中。——他向来不会那么想。也向来觉得有没有孩子是件无所谓的事。有什么爱是非需要用个孩子来证明的呢?只有两个人的家,不算是家吗?也许是他不懂吧,有时,他确实觉得自己不太看得懂很多事。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从来没有和池忆言有过共同的感受。叶旗跟池忆言姓,而且他俩的事,没有法律可以给个说头。他无所谓,真的无所谓。有没有的,也肯定就是和这个人过了,怕什么呢?可当他在医院里的时候,他明白了。池忆言那时已经在昏迷状态了,他没办法证明。拿什么证明?要做手术,他说我是家属。家属?户口呢?结婚证呢?我、我是他朋友,他,他有个儿子。领养的,可是也是他儿子。再后来呢?再后来就没了。他和那小子坐在长廊上,谁也没说话,谁也没看谁一眼。没人教他后面该怎么做。有来问需不需要出殡一条龙服务的人,也都是在问叶旗。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是。叶旗没理那些人,也许是呆了,也许是烦了,总之一动不动。严庭和唐蒙来了,唐蒙他爸也来了,可是呢?人没了。人没了啊。他想。等上了山,下了葬。他回去以后,第一次喝了好多的酒,喝完到处吐。第二天早上,那些气味和头痛让他想,这还不及那个人痛过的百分之一吧?后来他对着默默收拾的叶旗笑,笑完看他拉开窗帘。光一下子晕开在眼前。——池叶旗,你,今天开始,跟,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一点!都没!了!趴在桌子上,挥着手对着那瘦高瘦高的孩子叫喊。他知道自己醉了一半,一半还醒着。——你爸,你的爸爸,你,你知道吧?池忆言三个字,说不出来,他在「爸爸」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没了。你爸,没了。对那孩子摊开手,结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然后过来把酒瓶拿着了。你怎么不哭啊?他凑过去,盯着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想。你爸......没了啊。你哭一个吧,你哭一个。你怎么能不哭呢?这么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问着叶旗,也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那个名字了。「叶旗,那家店的燕麦包很好吃,我们进去坐坐,然后买一点给树柏哥他们带点回去怎么样?」唐蒙拍了拍叶旗的肩膀,叶旗抬头一笑:「好。」两人走到前面一家面包店里,唐蒙叫叶旗先去坐着,自己点了两杯热朱古力。以前是严庭告诉他的,说是有个朋友跟他说,不高兴的时候吃点坚果或者巧克力,所以唐蒙也习惯在这种时候,喂给叶旗一点甜的。面包店里时不时有人进来,唐蒙觉得刚好——让叶旗在稍微热闹点的地方,他反而容易说话。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叶旗边抿着吸管边望着窗外,脸上挂着笑。头顶的黑发已经长出来一些了,和下面的樱粉色没有过渡,看起来有些奇怪。「头发,还要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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