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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终于长进了,怎么瞧着比以前还黏人。”叶悔之惊喜稍平,瞥了季沧海一眼还嘴道,“曾经有个人也是当着我的面得了便宜还卖乖,后来他被揍了十军棍。”季沧海忍不住发笑,“叶小将军好大的官威。”叶悔之回道,“我这是小惩大诫,比不得某人,都是三十军棍三十军棍的揍。”季沧海放开叶悔之,仍旧笑着问,“我这是赶着来被你秋后算账的?”叶悔之记得他刚认识季沧海的时候,印象里季沧海是很少笑的,永远的笔直如枪,永远的端肃寡言,不知从何时开始,季沧海对着他的时候变得总是在笑,他喜欢这样的季沧海,心中一软语气便也柔和下来不再针锋相对,一边将伞拾起来收好一边嘀咕,“我可不敢算你的帐。”季沧海无奈的看着自己湿了一片的胸襟,反客为主的吩咐叶悔之先去把湿衣服换掉免得生病,营帐里设施简陋,只有洗澡的地方有个旧屏风隔着,叶悔之没再挑刺,顺从的拿了衣服去屏风后面换,季沧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口,“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遮掩的。”叶悔之恼了,从屏风后伸出个脑袋怒视季沧海,“你何时偷看过小爷我?”季沧海毫不亏心的答道,“之前蹭你床睡觉的时候,你踹被子,我顺便看了看。”叶悔之的欣喜,妥妥变成了心塞。季沧海好似并没察觉到屏风后面恶狠狠换衣服的叶悔之情绪变化,语气平常的闲聊发问,“你做什么去了把你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叶悔之闷声答道,“去城墙上站了站。”季沧海心下了然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也正是怕叶悔之心里难受才冒着大雨今日便赶到了白城,季沧海怕叶悔之心里难受,转移话题吩咐,“我换下来的湿衣服堆在屏风边了,你记得洗的时候连我的一起洗了。”叶悔之利落的换好了衣服走出来,胆大包天的将一条干布巾糊在季沧海脸上,忿忿发问,“你到底干嘛来的,给我添堵?”季沧海反问,“不然呢?”叶悔之觉得他大哥当初一定是瞎了,背后才会一口一个的管季沧海叫闷葫芦,叶悔之还觉得其实南溟不用同别国打仗,就让季沧海和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敌军就都死了,不劳民、不伤财,实乃居家谈判出行打仗之终极杀器。叶悔之叹了口气,寻了季沧海旁边的椅子坐定,“将军,我觉得若非你枪法好,可能早已经被人打死了。”季沧海目光诚挚的请教,“我这人少言寡语素不惹事,为何会被人打死?”叶悔之气的大喊,“来人,抬我的神兵仙器来,我要收了这妖孽。”大雨天的叶悔之自然不会留人在外面守着他的营帐,他和柳半君都不是娇贵性子,平日里诸事都是亲力亲为,此时叶悔之不过是做做样子随便喊了一声,谁知话音刚落营帐的帘子便被掀了起来,柳半君扫了叶悔之一眼,朝着季沧海发问,“他这是疯了?”时过境迁,当年桃花树下许了终身的少年少女早已越行越远,季沧海和柳半君望着彼此眼中是过尽千帆的平静,仿佛前尘往事已是别人的故事,哪怕想起,心中也再荡不起什么波澜,他们于彼此只能算作故人,还带着不为人知的血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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