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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96 (第1/2页)

    走了一圈,袁含之从未见过草原部族的生存状态,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回到永宁便写下许多诗篇来,至此世间诗书人少有不知晋地边陲还有一处塞上江南的。

卫善想一回道:“让人把他送进京城,一路上周全着些,再给袁家送些人参药材去。”不论袁相说的那句可惜卫王是由何而发,他都是因为主张立嫡被正元帝厌弃的,卫家总该遣人去看望。

袁含之一路摸索着回了京城,袁相的病情反反复复,才刚有了些起色,虽还卧病在床,却还是让长子代行父职,罚小儿子跪到祠堂中去,让长子行家法,把袁含之打了一顿。

他一走两年,在外头又闹出这许多动静来,写诗用的虽是字号,可总有好事者寻根就底,把他是袁礼贤之子的消息传扬出去,何况其中还有晋王夫妇当推手,袁礼贤于公于私都要罚他。

袁慕之没下狠手,却依旧对着弟弟百般叹息,他娶了谢家女,谢家又闹出附逆的事,他既不愿意休妻,就已经断了仕途,弟弟又逃了魏家的婚事,父亲病重,朝中风云变幻,谁也不知陛下心意究竟如何。

让下人把弟弟抬回屋中,气道:“不是写了信,叫你不要回来。”

袁含之趴在枕头上,他在永宁县中夜夜点着油灯读书,眼睛比原来更糊了,见个女子递茶还当是母亲身边的丫头,叫了一声:“多谢jiejie。”

被袁慕之一把拍在头上:“那是你嫂嫂。”

袁含之“哎哟哎哟”两声,就要爬起来作揖,口里不住称谢:“多谢嫂嫂,嫂嫂许久未见,身上安否。”谢氏看着小叔这个模样,知道一家子都是这个毛病,也不怪他:“二弟歇着罢,母亲就要过来了。”

袁含之一听母亲来了,更不敢说话,老老实实趴着,又问哥哥父亲的病情如何,在泰山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慕之顿得一顿,谢氏把丫头都遣出去,袁慕之这才道:“如今不比过去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个不再得势的宰相,“这些日子也就只有meimei妹夫还日日来看望父亲了。”

袁礼贤一回京城,就让夫人把女儿的婚事提前,让宋溓赶紧娶了袁妙之过门,袁夫人把家里能陪嫁的东西都陪了出去。

袁含之见过江南烟雨,见过大漠风沙,可从小到大,都未经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父亲如今还在宰相位上,就已经如此态势,他直起身子便要骂,可读书人口里,竟找不出一个脏字来,撑了半晌,又颓然躺倒。

袁慕之又把吴大夫开的药方拿来给弟弟看:“吴太医医术高明,可父亲的身子实在太虚,慢慢将养许还能调理过来。”

袁礼贤已是灯尽油枯,吴太医开的药只能缓解他的痛楚,已经不能医好他的病,袁含之看过药方就挣扎着要去父亲床前侍疾,是谢氏让仆妇压住他,又让厨房给他上滋补的汤水来。

袁含之跑到外头两年多,又在边陲,人晒得又黑又瘦,一看就是吃了苦头的模样。袁夫人心疼儿子,可又能违背丈夫,好在两个儿子都是亲生,大儿子再没有下狠手打人的。

着人炖了鸽子雏鸡汤送来,袁含之滋溜着汤水,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要起来,还是袁夫人按着他:“你这会儿起来了,你爹可不就知道你哥哥容情了。”

那些门生旧故自也不全是趋炎赴势之辈,其中也有来看的,都被袁相赶了回去,门上干脆一张拜帖都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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