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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面问出他的感觉。卓亦阳的温柔一直只对他一人，虽然没有询问但是李铭誉在心里也在默默猜测他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

因为两人工作的关系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打算用一个新的手机号打过去，给卓亦阳一个惊喜，兴冲冲地准备想吓一下卓亦阳，顺便跟他汇报一下自己最近的情况，想听见他的声音。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手机里传出的清脆的女声打破了他的幻想。心里在安慰自己的李铭誉默默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意外。

“喂，请问你是谁？”一个女人在手机那头问道，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电话，这让女人稍稍警惕起来。

“……卓亦阳，不在吗？”李铭誉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不安……十分不安。

“他上厕所去了，请问你找他什么事情，需要我代为转告吗？”看来是卓亦阳认识的人，女人十分有礼貌地问。

李铭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者说现在他什么都不想想，脑袋很混乱。停顿了好一会儿，李铭誉才开口说话。

“……你是卓亦阳的什么人？”李铭誉问出了口，但他已经不想听这个女人给他的回复，或许说他不想听到那个答案。

“你应该是亦阳的朋友吧，他还没告诉你们吗？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接下去女人说了什么李铭誉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女朋友三个字一直充斥在李铭誉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回荡。女人好像还在说些什么,李铭誉呆滞着按下了挂断键。不想听，完全不想听。

一直以为卓亦阳跟他一样怀有同样的感情，原来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颓废地靠在椅子上，自嘲似的笑了起来。再回想一下，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卓亦阳是否喜欢男人，是否喜欢自己。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表示。直至今天他才清醒过来，而代价确是太大了。恋爱还没开始便提早落下了帷幕。想来也是，卓亦阳现在已经三十岁了，又是事业有成，交女朋友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将来他还会谈婚论嫁，结婚生子。而他则已不是那个唯一让他特殊对待的人。

李铭誉觉得鼻子酸涩无比，好像有什么要从眼眶中溢出。硬生生地逼回快要夺眶而出的液体，抬着头，直愣愣地注视着一个地方，目光呆滞。

卓亦阳整理好衣着走出洗手间回到了座位上。离开时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有了动过的痕迹，看出了卓亦阳的疑惑，坐在对面的于姗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有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似乎是认识你的，不过没说几句话就挂了。”

“是吗？”卓亦阳拿起手机，找到了那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我认识的人中间好像没有这个电话号码。”是谁呢？卓亦阳想。

于姗将卓亦阳的手机夺下，装做不满的样子说道：“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我们先吃饭吧。这个菜挺好吃的……”

不知为什么，卓亦阳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情绪，但是看到坐在对面的女友兴致勃勃对自己推荐菜目，他也便放下这些情绪，附和着女友。

自己对卓亦阳的感情连顾初霖这个局外人都看了出来，看来自己昨晚真的是醉得厉害，可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即使演技还不错的他在面对失恋的时候完全不能掩饰住外溢的情绪。

虽然与顾初霖认识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