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谓我sao浪贱_宿欢说,任凭殿下做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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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说,任凭殿下做主。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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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佯装不解反问,“哪样?”

而他又怎能不晓得她是故意的?

“我做不了你的主。”孟千秋将将有些缓和的语气再度冷下来,“你也无须如此行事。”

她若不愿嫁,哪个还会逼她不成?何必呢。

“你何必呢?”她是这般问的。

孟千秋便不做声。

两年前是傅思一事,宿欢定要退婚,他气极之下请命去往边疆,婚约便也拖延了下来。而今她心意未改,他却也有对策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宿家高堂不在,拿主意的便是孟家严慈与陛下。孟家此时是他管着,宿欢只得往陛下那儿花心思,可陛下也该是想教孟家庇护着宿家的。

“争论这些毫无用处。”他定下心神,冷言道,“抵达北地郡、赈灾途中,莫再行昨晚之事。”

话说的又重又硬,孟千秋却暗自攥紧隐隐发颤的指尖,不晓得她还要说出甚伤人的话,连忙转身要走。

“那而后呢?”她低笑了声,看着那修长峻立的背影,语气轻佻,“随便我快活也不关你事么?”

孟千秋身形一滞。

宿欢说,“不去。”

“……随你。”

撂下两个字,宿欢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轻啧一声。

她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汤药,昂首灌下,“凉了。”

刚端来时该是正好温热,待过这些时候,又正逢清寒的天气,怎能不凉?

人心也如此。

…………

不似此前,因着有个对她了若指掌的孟千秋,此行宿欢过得闲散至极。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处处都合她心意,她也乐得轻松,一路只当做养伤。

再就是……温梧此前给她的那盒药膏已用尽了。

宿欢便心安理得的去寻他。

好些时日无甚交集,而今见着面了,温梧方才明白,为甚最近心里总觉着空落落的。他看着宿欢,朝她展开笑,满目温软,“女郎来寻我?”

“嗯。”她也是笑吟吟的,含情目一错不错看着温梧,惹得他面上逐渐泛红,方才噗嗤一声,“上回郎君予我的谢礼,可否再赠我些?”

“……有、有的,我去拿来。”温梧将余下那盒也给了她。他缓过来许多,也不似方才那般慌乱。看着宿欢白腻无暇的面容,他不晓得宿欢负伤几处,又伤得有多重,继而问她,“这回可够用了?”

“差不多够了。”她听得出温梧语气里的疼惜,当即大为戏谑,问,“郎君这是……心疼我?”

他被宿欢短短一句话惹得面红心跳,却还是如实答道,“……是。”他心疼了。

宿欢愣住。她骤然笑开,含情目里几分促狭,“郎君学坏了呀~”

哪里坏的过她?

接过温梧手里瓷盒,她指尖故意蹭过去,轻轻勾了下温梧食指。她不禁低笑出声,“不过,还是甚为可爱~”

温梧被调戏地毫无还手之力,转瞬间便被她撩拨得满面红晕。

既轻又柔的捻了捻指腹,他待看着宿欢走远,方才低下头,遮掩着自个儿的满心欢喜,说她,“……坏透了……”

那面。

待到宿欢回了自个儿的马车,再待傍晚歇在驿站,她忽而发觉……自打遇见孟千秋后,每日必要送来的一碟糕点、抑或果脯,今儿竟没见着?

“阿妧,”她转而问道,“厨下怎么说?”

“这……”不尴不尬的停顿住,阿妧轻咳一声,继续道,“厨下说,这是孟将军吩咐下来的。”

宿欢觉得,这真是出乎预料,“……!”

他那个寡言少语的性子,还愿意为这种小事啰嗦?

“……那……”她语气略显迟疑,“他还吩咐什么了?”

阿妧看了宿欢一下,如实回禀道,“孟将军的原话婢子不晓得,但大略……是以为您更心仪药膏,便无需旁的了罢?”

“???”宿欢语塞。

“……乱说。”她忍不住失笑,“他那人再端肃不过了,又怎会说这种话。”

“那您去问问呀。”阿妧便道。

是了。

这些时日她与温梧无有交集,与他也无有交集。有时见着面,孟千秋冷淡惯了,宿欢便也半理不睬。

“不去。”宿欢轻哼了声,“免得再吵起来。”

……………

孟千秋端坐在屋里,看着桌案上被自个儿拦下来的那碟糕点,沉默半晌,用指尖轻轻拈起一块,尝了一口。

甜……

又腻又甜。

他忍耐着咽了,而后是许久的默然,方才唤来侍从,再把糕点送到了宿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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