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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躺在他身边。

柴翼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下半身盖着一条薄毯，半支着身子将视线胶着在他脸上。

酒意已经完全散去的贺羽直忍住了想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的冲动，装作淡定地道了一声：“早。”

“嗯哼。”柴翼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顶着莫名其妙的目光，贺羽直压力山大地寻找话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柴翼眯了眯眼，没答话。

“那个……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贺羽直又问。

柴翼撇嘴：“没有。”

“你不会……”贺羽直想开个玩笑缓解气氛，“你不会这样看了我一夜吧？”

柴翼冷哼一声：“是啊。你昨晚脑子不清醒，我怕你早上起来翻脸不认账。”

看着明明一脸傲娇，语气中却有点委屈的羽蛇大人，贺羽直不禁漾出个笑脸伸出手去抓他：“我没忘。”

“没忘什么？”柴翼扭头。

贺羽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哼，嘴巴里都是酒气。赶紧起来洗漱。”柴翼一脸嫌弃，话语中却透出雀跃。

两个人先后爬起来，准备清理一下。虽然喝醉了酒，还经历了剧烈运动，贺羽直没有醉酒后的头疼，身体倒是有点酸软。

经过昨晚对饮的小桌看到桌边的摄影机时，贺羽直才想起来拍摄的事：“啊，昨天我们做的那些都没有拍下来吗？”

柴翼头也不回：“摄影机根本没开。”

贺羽直愣了一下，跟着他进了盥洗室刷牙洗脸。

昨晚睡前贺羽直累到昏睡过去后，柴翼已经为自己和贺羽直稍作清理，不过毕竟没有好好洗过，身上还是有点不舒服，于是转头问道：“好不容易来一次温泉山庄，要不要泡一泡室外温泉？”

贺羽直从来没有泡过条件这么好的温泉，兴奋地点点头。

穿着浴衣吃过早餐后，山庄里的服务员已经根据柴翼的要求做好准备，布置好他们泡温泉需要的东西了。

柴翼示意贺羽直先进去泡，然后从房间里拿了几样东西出来。

贺羽直的惴惴不安在看到柴翼手里的小篮子时变成了现实。

原本用来放洗浴用品的篮子里放了好几样眼熟又不眼熟的道具，贺羽直并不是讨厌那些东西，只是……在他为数不多使用这些道具的经历之后，他总是要做上好几晚的春梦，除了第二天早上起来需要换洗的内裤甚至睡裤、床单，那种刻入骨髓般残留在体内的快感实在是让他困扰。

柴翼自然感受得到贺羽直的僵硬，故意将自己手腕上手铐留下的痕迹在他眼前秀了秀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只是想给我们的温泉之旅增加一点情趣而已，不过我们的关系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不会勉强你的。”

“不不不，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贺羽直眨着自己的桃花眼以示真心，“我……我、我很喜欢！”

柴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贺羽直慌乱地点点头，有点脸红，不过内心倒是没什么抗拒。想到自己昨晚的主动，贺羽直深吸一口气，走到柴翼旁边看他挑拣篮子里的道具。

“嗯，这个是肯定要的。”柴翼说着，挑出一根电动按摩棒，然后用手指翻了翻埋在下面的跳蛋，“这个也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