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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句了。

「吱，吱吱吱！」(你耍我啊！)我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由于被摔傻了，所以，我对于他口中的肃杀之气毫无所觉，只是在哀悼自己脑袋的何其不幸。

「变成人形吧！我不想象个傻子一样和只蝙蝠说话。」

「吱，吱吱，吱......」(谁理你啊！)我一甩头，想来个相应不理。

但胸口的石头却热了起来，烧得我喘不过气来，心脏像被绳子勒紧了一样的生痛。迫不得已，我变成人形，蜷缩在地上，直喘着气，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就站在我的边上，一抬脚，我以为他要踢过来，下意识的把身体缩的更紧了。但他只是走到我的眼前，把护着头的手硬拉开，用袖子将我脸上的汗沿着额头轻轻地擦干。

这次，我发现他的眼睛，一个是黑色的，而另一个，却是第一次看到的红色。

「这块符石能让你无法违背我说的话。」

他顿了顿，看了看我的反应，「所以，别想从我的身边逃走。」手一挥，胸口的炙热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不是胸口还泛着疼痛，我几乎以为刚才的事情是个错觉。

「看你这么笨，修行一定不高。吃你的内丹也没什么用。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厮了！」在抗议无效下，从这天开始，我便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到处游荡了。

说实在的，他对我并不坏，以一个人对妖怪来说，要算得上和蔼可亲了。

心情好的时候，会对你嘘寒问暖的，偶尔还会指点一下我的修行进度。只是我偷懒。

你想，他是因为我的能力太差才留着我这条命的，如果我的能力上去了，难保哪天他不会给我来个清蒸蝙蝠汤啊？所以，即使我学会了，也会说没学会。但是，日子久了，总是会露馅的。

之后的日子，到是没有火炉伺候着，只是这修炼的内容嘛，是越来越困难了，常常累得我一沾房间的地板就开始打瞌睡了。

奇就奇在，不论我晚上睡在哪里，早晨醒来都会是在床上。

对于这点，我唯一的印象就是手，一双温暖的手，以及它所带来的安详的感觉。

第二章

认识宋子璃已经快一个多月。

一路上，那个道士没减少斩妖除魔的。

像大前天，穿过树林时，某只不知死活的魑魅拦路打劫，偏偏那天子璃他心情不好，所以，在被一堆的符轰得七荤八素外加眼冒金星之后，才被收入镇妖盘中净化超生去也。

真希望它投胎的时候，不会因为这次暴行的后遗症而变成白痴或者傻子才好。我在心里为这个可怜的小鬼祈祷。

昨天的那个就幸运多了，起码比前天那个好多了，开场白还没来得及说，一道金光便将人给收了。不过，总好过变白痴吧。

「夜依，今晚就在林子里露宿。你去找点树枝来当柴生火。」

一个命令下来，做人家小弟的那有不俯首听命之理啊！

所以，当我抱着一堆干柴回到休息地时，自然是自动自发的把睡铺都铺好罗！

生火，煮饭，想我堂堂一个蝙蝠精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