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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向张医生点了点头，又对楚天佑露出一个微笑，转身逃一样地离开了张医生的别墅。

楚天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远了，才回过头，看向张医生。

“二少爷？”张医生笑得气定神闲，“您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楚天佑说。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张医生走上了二楼。琳琅满目的医疗器材摆的到处都是，张医生的手法还是那么娴熟和稳妥，楚天佑看了他一会儿，慢吞吞地问他：“你喜欢我哥哥吗，张医生？”

“大少爷人很好。”张医生巧妙地回答说，“多数人都很难不去喜欢他。”

“……我知道。”楚天佑点了点头，用一种带着一些盲目崇拜的与语气说，“我哥哥很厉害的，他做什么都能做好，喜欢他的人确实很多。”

张医生从容地微笑了一下：楚天佑的反应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而对楚天佑口中直白的赞美，他给予了看起来完全是出于礼貌的认同。

“您说的是。”他说，“准备好了吗？”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针头。

楚天佑的脸立刻苦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张医生手中的东西，又扫了一眼这个房间里的各种器械，说：“开始吧。”

张医生微笑着，一边为楚天佑的皮肤消毒，一边安慰他：“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等您以后上大学了，就算想要我为您体检也不行了，二少爷。您的身体情况已经好了很多，继续保持下去，您以后患流行病的几率会大大降低。”

“嗯。”楚天佑说。

“你和我哥哥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又说，“我不能问哥哥，所以只能问你了，张医生……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点很难向您解释，二少爷。”面对楚天佑干脆利落的直球，张医生的反应可以说是非常无懈可击了，“您不直接去问大少爷，我可以理解成您不想知道任何一种辩白吗？”

“什么？没有，不是这回事。”楚天佑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他转过头，在针头刺进皮肤的时候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很快松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怎么和哥哥说。我也不知道哥哥会说什么。我就是……不想听哥哥说的是什么。”

“您不见得想知道我会说什么。”张医生说，“您只是不想从大少爷的口里听到肯定的话，但是又不想大少爷欺骗您，对吗？您想要我给您一个您想要的答案，就算我骗您也无所谓。”

楚天佑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别过了头。

“哥哥说的没错，你有时候太讨人厌了。”楚天佑说，“你顺着我说话有什么不好的？”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有些孩子气的不满和委屈。

张医生拔出针头，将手中采集了足够血液的试管举起来，他说：“您看，我总要把大少爷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才行。大少爷恐怕不会希望您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别人呢？”

楚天佑睁大眼睛看着他，神色呆木木的。

于是张医生意识到了：“您不知道吗？大少爷从来不会刻意瞒着我们他的动向，所以对大少爷的做法，我们不是一无所知。”

“可是……”楚天佑结巴起来，“可是……”

这可怜的男孩子看上去脑子已经蒙住了，思绪完全卡了壳。在他最荒唐的设想里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