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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吧。

到那时候，他会带上久世响希喜欢的花，在墓前和他说话。

“你有你的人生，我会看着你过完一生的。”

那声音很轻，温柔得像是落在水面上的小小雨滴。小而少，却能激起大大的涟漪。

朔间凛是笑着的，但像是在哭。

“……”久世响希做了一个深呼吸。

说着这种话……

“朔间凛！”

他提高声音，朔间凛被吓了一跳。握着朔间凛的手力道用得很用力，久世响希把那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跳跃着的心跳声隔着掌心，传递到了朔间凛的身体里。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时候的感觉吗？”

现在的久世响希气势凌人，让朔间凛有点不安，不敢反抗。

那双蓝色的眸里有着朔间凛摸到了边边角角的东西，那是能够把他吃干抹净、再也不容许他逃离的执着的感情。

他意识到，久世响希是真的踏过无数鲜血和绝望开辟了未来的光辉之人。

“响希……”

可是，不行的啊。

“我不想让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存在。”朔间凛低下头，没有回应那个话题，“没有温度，不能品尝美味的东西，日夜作息颠倒……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命运，但我不想让你经历这些。”

久世响希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

“回答我，”久世响希没有笑着，心里的紧张被冷静的表情隐藏，“喜欢吗？”

……答案是肯定的。

朔间凛抬起没被抓着的手捂住了眼睛，也挡住了脸颊的微红，“喜欢的啊。”

明明是身体和尸体一样的血族，却仍然拥有脸红的反应，这也太难堪了。

那天晚上想不明白的事情水落石出，久世响希和他在一起时候的每一道目光的含义也清清楚楚。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朔间凛的心里就再也铲除不出去这个人了。

他的手被抓开，泛着水光的红眸暴露在久世响希的眼前，朔间凛不自在地闭上了眼。

“凛，我的确只是一个人类，现在的我继续这样下去会长大、老去、死亡。”

久世响希轻轻说着，俯下头用唇在那合上的眼皮上碰了碰。温热柔软的触感让眼皮颤动了一下，连带着纤长好看的睫毛扫在他的唇边，也扫在他的心上。

“但是，只要你愿意让我永远走在你身边，我就会去想办法。”

“家人、朋友，我会走完他们的人生，直到送他们离开。”

“朔间凛，我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所以——”

“你愿意从今往后，都和我一起欣赏美丽的月色吗？”

那温柔的嗓音近在咫尺。

不再流动的血液都好像要被激得沸腾了，连带着胸腔不再鼓动的心跳都好像在发出阵阵雷鸣，让朔间凛大脑一片空白。

他回过神，睁开了眼。他看到的是久世响希一动不动看着他的样子，那紧绷的身体反映出了内心的紧张。

对方向着他迈出了一大步。

人类是如此耀眼，如此灼热的存在。

却又如同流星，转瞬即逝。

朔间凛说：“好。”

未来如何他已经不想想太多了。

即使不能永远一直走下去，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