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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逐渐走远的几位医生和病人，一直在窗台上单手支着下巴的商廉直起腰来活动了一下左手手腕，然后弯下身子从床底把自己制作好的机械腿和右手拿出来装上了。机械手接触皮肤的瞬间就自动变成了黑色手套的模样，机械双脚也变成了皮鞋的外观。

商廉一边把惨白的病号服脱下换上了自己喜欢的墨蓝色衬衫和纯黑长裤，一边感受自己身体和机械的兼容性，默默说道：“疯是掩饰，装疯也是掩饰。但我说的图纸倒是真的。”

第2章白磷

今年春天。

大厅的靠窗角落里有一张红木圆桌。

“我属龙，又喜欢黑色，那其中一个就叫黑龙好了，蟒又和龙差不多，另一个就叫黑蟒。”商廉坐在桌边把这两个一共用了一分钟想出来的名字对眼前唯三三个零代机械生命说道。

商廉向来对起名字这种事毫无感觉，但如果都用编号来当做名字只怕出事时还没喊完编号就归西信什么见什么去了，于是只好绞尽他高开发率的大脑脑汁想出来这两个名字。比商廉矮了八厘米勉强达到一米八及格线的零二在听到名字后，不畏强权地抄起旁边的清雪铲就想一铲削平对面创造者的宝贵大脑看看他对名字这种概念有什么误解。

好在旁边通体纯白的零一两手一抄把矮了自己四个头的零二提了起来，零一没有发声系统，只能通过网络来截取自己想要说的话播放出来：“冷静。”

商廉面无波澜地又说道：“好，那就换个姓，叫白龙吧。蟒是北邙山的‘邙’的谐音，另一个就叫白邙。”又对着空气说，“跟它们在你们一代内部网络里说一下。”大厅内的空旷电子音随即应好。

渴望做一个文艺机械的零二听到这两个名字后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听起来终于是个人起的名字了。遥想当初你还想给我们起名叫‘铠甲勇士’123……”零二挣脱了零一的控制跳了下来，发出了“咚”的一声，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感慨道。

“你们本来就像啊。”

“……还不是因为你！好好设计个人形不行吗？”

“抱歉，我常年不接触外界信息，思想比较固化。更何况我不认为人形有多好看，相反铠甲勇士在外形上有一定的气场优势。挺好。”

“……”

“总之我擅于听取你们的意见，一代机械开始都是人形了。”

一声非同寻常的“咚”！整个院跟着颤抖了一下。

商廉闻声淡定地向窗外看去，cao场四周是被震起还未散去的尘土，中央一个黑衣还维持着降落的姿势半蹲在地，就是这位兄台砸出了个方圆数米的坑。黑衣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双银色的眼睛向上望去，一开口就毁了此人刚建立好的狂狷酷拽的形象：“慢死了哈哈哈哈——哎至于这么生气吗？”

“白龙——！！”半空中响起相同声线的压抑怒吼由远及近，一道残影转眼间出现在院上空，不过并没有随之而来的砸地声，快降落时白邙脚底的缓冲系统喷出了白汽。

机械生命的表情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能感觉到白邙一直瞪着白龙。白龙熟视无睹且熟练地搭上白邙的肩膀，并往白邙那边一歪，边走边说着什么。白邙见到白龙这德行直接把视线转回前方面无表情地走路。

从大厅侧门进来后，白龙把手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