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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响起两阵敲门声，赵司司强打起精神：“请进。”是Alice送来了昨晚参加生意的名单。

赵司司首先去掉了荀枚的名字，再去掉了宋氏公司的人名——据他所知，昨晚参加的宋二公子和他的下属都已经结婚了，那么就只剩下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卿庭玺和李秥。

卿庭玺也不可能，赵司司把他的名字划去，人家有个宝宝要宠。

接着，赵司司把目光放到仅剩的名字上，按下了内线电话：“让李秥到我办公室一趟。”

三

李秥在赵司司眼里就是个黑壮的大猩猩，还特别憨厚，他坐在总裁对面，有点儿紧张，赵司司注意到他在不住地摩挲双手。

赵司司收回目光，叩了叩桌子，装出一副高冷的总裁样：“昨晚…”

“总裁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李秥猛得挺直身板，字正腔圆地保证。

赵司司呆了一呆，瞬间悲从中来：“真的发生了那种事？”

“真的。”李秥点点头。

赵司司捂住脸，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把第一次交代到一个黑猩猩手上。

“我不会被辞职吧？”李秥老实巴交地问他。

辞职你妹！！老子现在想剁了你！！！赵司司内心疯狂刷屏，嘴上却说：“不会。”他也找不到理由辞退李秥，项目正在进行中，贸然辞退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

“那我可以走了吗？”李秥指指门口。

赵司司用饱含着悲痛，伤心，坚韧，大度的语气回答：“你去吧，工作加油。”

“好的！”李秥声情并茂坚定有力地鞠了个躬。

赵司司颓了一天，晚上早早地滚蛋回了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只好从酒柜里开出一瓶葡萄酒，用壮如牛的气势喝了下去。迷迷糊糊脸烫得厉害，梦境里出现荀枚的脸，棱角分明的脸上架着一副茶色细框的金属眼镜，袖口的扣子一丝不苟的扣着，整个人散发着禁欲气息。

荀枚的脸越来越大，之后变成模糊的一片，湿润的感觉降临到自己的嘴唇上，赵司司伸出舌头舔舔嘴角，攀着对方肩膀的力道同以往的每个梦境一样。

四

赵司司的头更痛了，前一天的宿醉还没有完全清醒，后头的宿醉接踵而来，他强忍着不适去上班，刚坐下三分钟就堆起了十份文件。

“那个，”赵司司按下内线电话，“麻烦给我泡一杯咖啡。”

一分钟后，荀枚端了杯开水进来：“你还是吃点醒酒药吧。”

连我喝酒都看得出来？？赵司司悄悄竖起手机屏幕，发型很好，眼神很好，衣服也换了，没有问题啊。

荀枚推推眼镜：“你的声音有点哑，我猜是酒还没醒吧？”

“确实有点。”赵司司端起架子威严道，“谢谢。”他盯着开水杯上荀枚的手指不放，就是这双手！！昨天抚摸了我的脖子，我的腰，我的屁股，明明凉凉的但是让我感受到了火焰！！

“总裁？”荀枚挑眉看着陷入糟糕回忆中的某人。

“啊啊，好的，我现在吃。”赵司司迅速伸出手去握那杯水，成功碰到了秘书的手指，还以常人看不清的姿势小小地摸了一把。

果然凉凉的！赵司司在心里跳起了广场舞！

荀枚眼睛轻微地弯了一点幅度，语气里掺上了一点笑意，看着赵司司吃下醒酒药：“那我出去了？”

那怎么可以！这里有十份文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