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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知道是出来卖的。

如果让这种人进来，老爷子能打断他的腿。

顾景平少不得过去安抚，又是求爷爷又是告奶奶，最后转给她八万块钱买包，总算把她打发了。

而现在，他想借程晓晴激怒顾景年，眼见着顾景年眸中怒意已经起来了，再填上几根柴就能把这炮仗点了。

最好让他把桌子掀了，或者他豁出去挨顿揍，被顾景年打几下，让在场的人都知道顾景年是个精神病。

还是个武疯子，动不动就六亲不认抡拳头的武疯子。

谁想到，楚云深突然跳出来。

说好听点是明星，搁以前不也是个戏子？

跟顾景年他妈一个德行。

顾景年不追星不看剧，也没听说他想投资娱乐圈，打哪儿认识这么号人？

主桌上，顾明川如坐针毡。

他听顾景年的话，给每人各添完两盅白酒之后，就劝他们换茶水，可这些老家伙凑在一起开心，还想拼个酒，谁也不愿意认怂。

这已经开第三瓶茅台了。

而且，老人们话还多，先把他父亲跟三叔从头到脚夸了个遍，接着打听他多大了，考哪个大学，有没有对象。

并没有人提到二叔顾景平，可能也知道他没有可夸赞的地方。

顾老爷子酒劲儿上来嘴上没把门的，把他四岁偷亲幼儿园小姑娘、五岁尿床的糗事都说出来了。

顾明川只差在地上找条缝儿钻进去。

看到顾景年两人过来，顾明川仿佛见到救星，急忙喊一声，“三叔。”

顾景年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听没听见，看一眼桌上的酒盅，直接吩咐服务员，“都撤下去换热茶。”

老章头首先不答应，“三儿，这酒不能撤，我还没喝够。”

顾景年看着他，“要不我给许阿姨打个电话，请她过来陪章叔喝个够？”

许阿姨是老章头的老伴儿，怕老章头酒喝多了犯头晕，管他管得紧。

老章头立刻改了口风，“不用，你许阿姨忙着呢，不用麻烦她过来。我喝茶挺好。”

顾景年又看向老刘头，“刘大爷再喝的话，我告诉小铃铛，不让你抱。”

小铃铛是老刘头的曾孙女，刚四岁，长得冰雪可爱。

老刘头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各生一个孙子，全家全是老爷们，老刘头做梦都想要个孙女儿，结果孙女没要上，得了个重孙女儿。

老刘头娇惯小铃铛，恨不能捧在手心养着。

如果小铃铛不让他抱，那比割了他的心尖rou都难受。

有两人带头，其余的不再较劲，都老老实实地放下酒盅换了茶杯。

顾景年脸上这才露了笑，吩咐服务员，“每人准备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带回家慢慢喝。”

楚云深逐个敬了酒，说了一箩筐好话，跟顾景年回到自己桌。

老刘头不迭声夸赞，“大勇有福气，生这么个好儿子，又能干又孝顺，一个能顶我那仨。”

顾老爷子听着心里高兴，可也有怨气。

冯美玉会教孩子，硬生生把个小霸王教成现在的进退得体，可她怎么就不分出一点点心思用在顾景平身上，由得一根好苗子长歪了？

***

楚云深下午三点的飞机，从酒店到市区差不多四十分钟，还得留出四十分钟过安检、登机。

顾景年一点二十离席送他去机场。

开车前，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