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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般“啧”一声,眯起眼,说:“吓我一跳……你怎么长得娘们兮兮的?”“娘”、“跟女的似的”、“婆婆mama”——在往后的日子中,当傅千树提醒屈蒙把泡了大半个月的内裤袜子洗掉,或者不要乱扔外卖餐盒时,屈蒙十之八九会拿这种话堵他。听得多了,自然晓得这种贬低性的言语,恰恰不过是维护自己那点被刺痛的“自尊”的一种话术。可那会儿的傅千树脸变得煞白,定了定神,讪讪地远离了屈蒙的床位。一整个下午都不见他的影子,直到晚饭前,傅千树才顶着削短了一截的板寸头出现。他也再没穿过当天那件印着一只小企鹅的睡衣。吕奇斟酌道:“那啥,铁树哇,你就当他是放屁——”“嗯。”傅千树咽下嘴巴里的食物,慢吞吞地说,“我都是要脱单的人了,不和柠檬精计较。”吕奇哈哈大笑:“你也太盲目自信了吧,啊?讲讲,进展到哪一步了?视频没,她有没有说过比较……的话,嗯?”傅千树无视了吕奇的挤眉弄眼,正好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吕奇歪着脖子想看,他眼疾手快地捞过去。鸣涧:还没回吗。傅千树对着收音孔,语速有点儿快:“本来要直接回去的但是我室友前不久帮过我忙,答应请他吃饭所以现在还在食堂呢。哎对,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们学校开了新的餐厅?我觉得很好吃,装修得也挺气派,上周在论坛看到有学长抱怨楼里有没散干净的甲醛味,不知是不是菜都太辣了,反正我是没闻到,哈哈——”他望着一桌子吃的,三分发愁,速度慢下来,说:“怎么办,好像点多了?我担心我都要胖了。”吕奇正在夹一块rou,被酸得浑身都麻了,面无表情地说:“莫忧愁,奇哥永远当你的垃圾桶。”傅千树傻乎乎地笑起来,露出很明显的一颗又小又尖的虎牙。他也不好意思了,觉得这应该是用被子蒙着头,轻言细语才敢说出口的话,结果就这么大咧咧地在舍友面前发出去,实在是鬼迷心窍。而傅千树其实知道,他的举动又带着炫耀的味道,好似就是想在关系近些的朋友面前表现得如此亲密,跟小孩子拿着装满糖果的玻璃罐,大摇大摆地在人跟前晃悠是一个目的。“你快吃呀。”他小声地催促吕奇。吕奇:娘希匹,我竟然觉得他很萌是怎么肥四?身为女孩子的鸣涧竟然不是很懂他的忧虑:为什么要担心?傅千树瞄了一眼大快朵颐的吕奇,脑子一热,回道:担心胖了就脱不了单啊他自觉这话堪称司马昭之心,脸热得像个烧着开水的茶壶,手机往桌子底下一戳,坐姿笔直得像在上课。吕奇对上他狂眨的眼睛,一头雾水:“你女神给你发裸、照了?”这种旁人司空见惯的黄色笑话到傅千树这儿可谓不同凡响,他面红耳赤地瞪吕奇:“说、说什么呢!没有!”吕奇摊了摊手。手机连震两下。傅千树探头去看。鸣涧:傻瓜,不会的。鸣涧:多吃一点,我先睡了,晚安。傅千树眉眼弯弯,轻声回复:“晚安。”吕奇危机感骤升:“球球了,快吃完吧,我今天还没哄女票呢!”要是知道一杯下肚差点耽误他正事儿,傅千树断然不会顺承吕奇的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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