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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第一次是无知,再吃第二次,他真怕报应,唧唧烂菊花残。思及好友的「诅咒」,安掬乐一脸正经,摇手指。「NO,我是大人,不能答应你这种事。」杜言陌倒是不以为意。「我下个月就满十六了。」安掬乐:「?」杜言陌:「十六岁以後,我有性自主权,你跟我……交配,不犯法。」安掬乐:「……」人生在世二十八年,他终於体会何谓嘴巴张大,无言以对的FU。这孩子……哪里呆了,分明jianian巧得很!偏偏他的jianian巧,又很坦然,坦然得叫人无法心生厌恶。安掬乐扶了扶额。「你哪儿听来这个?」杜言陌:「我估狗。」安掬乐:「……」万恶估狗,教坏囝仔大小!杜言陌从口袋掏出手机。「你号码多少?」安掬乐瞟他一眼,随口报了一个数字。杜言陌拨出去,按下扩音键。「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後再拨,谢谢。」安掬乐:「……」果然没这麽好唬弄。少年盯著他。安掬乐盯回去,这一步太关键了,踏错就完了。他虽讨厌黑道,不过若能在龙虎刺青上留下爪痕,应该颇性感的,问题监狱里要剃平头,他头型不好看,万幸当兵时候做的是替代役,他生来就是要漂亮,不漂亮毋宁死!杜言陌很有耐性,没催促,等他一个人在脑里上演各番剧场。有种你看我我看你谁先笑就输的幼稚游戏,少年肯定杀遍天下无敌手……有些人,他光用眼神就能震慑住你,除非他放弃,否则你只能被牢固钉在原地,动都动不了。而拥有这般眼力的人,通常都有异於常人的坚定意志。安掬乐甚至怀疑,留下证件夹,是不是少年的一种手段?大抵今天他没送上门,少年也会想办法找到他的。……再深思下去,他简直要被害妄想了。安掬乐吐了口气,烦躁地耙了耙头。啊啊,算了。他一把抢过少年手机,自暴自弃,在里头键入自己的号码,拨打出去。LadyGaga的〈LoveGame〉在两人之间响起:让我们来玩爱情游戏,来玩爱情游戏。你想要爱,还是要名?想不想玩把游戏?玩一把爱情游戏……他菊花爷,字典里没有玩不起。只有玩到你不起。他掏出手机,掐断铃声,把对方的旧型手机一把摁在杜言陌胸前,居下望高狠狠道:「你要玩,我奉陪。这段期间,你自己想清楚,满十六前,别烦我。」讲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手机响起,他翻手一瞧,陌生的号码,安掬乐不用猜都知是谁。他心里靠了一声,接起。「冲啥?」杜言陌口气很平,在电话里更平。「我可以发简讯给你吗?」简讯……在这个智慧型手机过度普及的时代,他想到少年老旧的智障型手机,能当武器摔不烂的那种。安掬乐脚步没慢下,自肺腔吁出口气。「可以,但我不一定会回。」杜言陌:「没关系。」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三个字,安掬乐顿下脚步,隐隐听出不同况味来。没关系,只要有人愿意听我说,就没关系。安掬乐嘴里微苦,转头,看见少年稍微缩小的身影,始终站在那里。一阵微风拂过,伴随冬日凉意,树叶sao动的声音响荡耳畔,好似也把他的心绪给sao乱了。心底滋味难以言喻,刚被握住的左手腕传来微微刺痛,戳著脆弱神经,脸颊被风吹得冷了,安掬乐「啧」一声,挂断电话,点菸抽了好几口,直到嘴里苦味淡去,这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作家的话:所以我说,杜小弟很黑的……11.人生有暧昧,多一味接下来一个月,安掬乐照旧忙碌。每个月五号是的出刊日,截稿日不等人,专等牛鬼蛇神,看在鬼门关前,能否赶得上交件。尤其出刊前两周,大家都绑在名为「死线」的输送带上,尽头是主编及老板手里的刀,谁没赶上,「喀嚓」一声,花花世界,从此再会。所有人都在修罗,从文编美编到端茶小妹及扫地欧巴桑,女的不再光鲜亮丽、男的不再人模人样,艺文界风光表面背後,沧桑又阿桑,有人高分贝哀嚎尖叫:「这是哪个王八蛋送来的东西?我要的是艺术风!不是民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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