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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坦还未降归，他不能不动身前往。

“……若是，若是…”海若想要告诉胤禵，但却说不出口。

“若是什么？”胤禵见海若踌躇不定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海若回答道，说完之后，又想了想，终究还是启唇说道：“之前进宫，额涅同我说，皇阿玛的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你这次去了西北，若是……”

胤禵接了话，说道：“我这次去西北时日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般长了，皇阿玛的身体虽然是不如之前了，但看起来也算是康健，不必担忧。”

“我会带着喜报回来见皇阿玛。”

“胤禵，你……不想要皇位吗？”海若问道。

胤禵蹙眉，停住了正在穿戴甲胄的手，说道：“怎么这么问？”

“你们兄弟几个，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太和殿的那座九龙金漆宝座吗？”海若不遮不掩地说道。

胤禵犹豫了片刻，说道：“我想要。”

海若咬唇，笑着不语。

“一废太子之后，八哥便已失去皇阿玛的喜爱。后来……海东青毙死，八哥再无一丝希望。即使，皇阿玛心中也知道那海东青不是八哥而是旁的人做了手脚。”

“八哥失去了机会，九哥一心在赚钱买卖上，无心朝政，十哥更是无心朝政。我们四个人中，也只剩下了我，我纵使不为自己也要为八哥九哥十哥他们去争夺。”

胤禵将心底里的话说与海若。

海若轻声应道“嗯”。

胤禵神情正色地说道：“如果是十三哥得了皇位，依他的性子，我们各个兄弟都能得以善终。可十三哥同九哥十哥一般，无心皇位与江山社稷，一心只想辅佐四哥。可若是四哥那个性子，他若是得了皇位，得了江山社稷，我们几个还有活路吗？”

海若心里默默道：确实，他得了皇位后，你们兄弟四个是没有活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囚禁的囚禁。

“你若是想要与你四哥争一争皇位，最好此番就不要去西北了。”海若觉得自己的言语已经甚是明透了，甚至是有些过于明透了。

胤禵自是不解，疑惑地望着海若。

“这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海若颔首以示肯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北北

历史上关于皇位史学家们有两种看法。一是认为康熙就是把皇位传给了四皇子胤禛，雍正的皇位是名正言顺。另外一种看法是认为康熙是把皇位传给了十四皇子胤禵（胤祯），雍正的皇位是使用计谋手段夺了自己亲弟弟的皇位。

对于这两种观点，史学家们争论不休，各执己见，也各自有充足的证据与研究。

“……有道理，不过皇阿玛的授命已经下诏了，我不能抗旨不遵。”胤禵想了想，说道。

海若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胤禵答道。

海若暗自骂了句，她竟然说晚了一日。

“无妨，京城中若是真的有什么异样，八哥九哥他们会紧急传书信给我的。”胤禵交待道。

除了胤禵说的办法也别无他法了，海若点头应该“好”。

胤禵此番前往西北甘州，弘暟留于乌雅氏看顾，海若带着弘明，随同着胤禵一同去了。甘州住行条件较之紫禁城，是相差甚远，但海若还是觉得同胤禵待在一处，心里面更为踏实。

甘州盛产牦牛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