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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安玄很满意她的敏锐，“对，是可能，不是一定。”

姬安玄语气平和道：“我是一个宿命论者，但同时，我认为以人类有限的认知，是不可能把宿命这种超验的规律完整地描述出来的。”

“我们所看到的‘命书’，必定是残缺的未来，甚至可能完全相反。”

姬安玄喝了口茶，悠然地下了结论，“所以啊，这种‘命书’，你把它当个‘参考’看看就行了，没必要那么在意。”

苏绾清明白了，“您的意思，如果真以为一本书就可以决定一个世界的走向，那是人类的自大。”

世间万物，宇宙之大，哪里是人类一本书就能决定的。

“得了吧，别谈得这么玄，”一个空灵的男声响起，语气却分外接地气，“你根本就不是人类，这种‘命书’对你来说完全没用好吗？”

姬安玄叹了口气，从办公桌下面拎起一条胖乎乎的白蛇。

她的表情有些苦恼，但还是向苏绾清介绍道：“这是我的道侣。”

白蛇看起来就像那种卡通片里的圆滚滚蛇一样，完全没有普通蛇的阴冷。

他滚进姬安玄的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后，对着苏绾清说道：“你一个魂族，还在意低等位面的宿命？”

被一句话道出了魂族的身份，苏绾清谨慎道：“您是？”

“寂蛇，和你一样的高位面种族，”寂蛇说道，“看在同为灭世种的份上，来和你打个招呼。”

苏绾清沉默了一下，发出今天的最大疑问，“嗯，魂族是灭世种？”

寂蛇瞪圆了眼睛，“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们不是有个什么魂族系统吗，都不教这个吗？”

苏绾清想起自己时常下线的系统，捂住额头，“它给出的魂族定义，是灵魂一分为二、为了找寻另一半而诞生的种族。”

寂蛇那张卡通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们魂族还是老样子，灭世种里的恋爱脑。”

苏绾清：“………………”

刚刚还是爽文女主角，接着又成灭世种，现在突然被说恋爱脑，这身份未免太多变了点。

寂蛇嗤笑，“我猜那个系统肯定没告诉你吧，你们魂族外号‘万魂之主’，能控制和吞噬所有精神存在。”

“不过你们在三大灭世种里是最无害的，因为你们诞生后，存在动力就是找到自己的半魂。”

他的语气有点酸，“啧，出生就自带灵魂伴侣的种族，天天就想着谈恋爱。”

苏绾清挑了挑眉，“那我们魂族怎么就和灭世扯上关系了？”

寂蛇幸灾乐祸道：“因为你们失去自己的半魂后，会瞬间从无害恋爱脑变成灭世神，疯起来连世界意识和神都能吞噬。”

“所以一旦世界意识发现魂族降生，会立刻安排他/她早日和自己的半魂相遇恋爱畅通无阻。”

苏绾清听着特别想笑，感觉世界意识在魂族面前像个月老一样。

寂蛇却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呵呵，魂族整天到处秀恩爱，灭世种里就你们最烦了。”

苏绾清很无辜，她可没在寂蛇面前秀恩爱。

不过实在太有趣了，她想让秦翡也来听听。

嗯，原来他们的种族这么神奇。

寂蛇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幼年魂族在想半魂了，气得眼睛瞪圆，“灭世种里的叛徒，整天不务正业，只想谈恋爱！”